很快飯也吃罷,一開啟門,又是一陣寒氣,我轉頭去問爹
“爹,問你,這寒潮早襲會發生什麼?”我爹看看天
“這應該不算寒潮,若是寒潮會更嚴重一些。”又聽那木松說
“應該是,秋分寒,如今是九月下旬,如此低溫,怕是可能顆粒無收啊!”我不竟嚇了一跳
“竟這麼嚴重?”那不是要有一波人要鬧饑荒,又聽墨玉說
“皇上也察覺到了此事,正與大臣們商量該怎麼呢?”若是現在發起戰亂,最後,不可,難怪我們要趕去邊境,可是糧草一事該怎麼辦,邊想邊走,很快便也到了門口
“墨玉,此今一別,他日怕是難相見了,我與你算是摯友,若是可以,我要寫信予你,告知你我在邊境都幹些什麼有趣的事情,來這袍子也予你,風大。”若是那信,每日裡往皇城寫,肯定會遭他人懷疑,我雖不怕雲毅懷疑,因為我早已打算坦誠一切,但,能知道這種方式容易暴露的又何止我一個,堂上的那位又怎麼會不知,若我真以那種方式寄信,怕是他會懷疑信的真假,而如今使了個技巧,可以增添皇上對墨玉的信任,我們或許還能從信中得知關於皇城的情況,在袍子上我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寫了些,此一番我怕是又要陷他於不忠,這算不算,利用,我一瞬便想著他不接我那袍子,結果是他應聲好,我眼淚又不聽使喚的流了出來,弱弱的說了句
“對不起”,卻也是在他拿著我的披風坐進了轎子裡之後,也許在旁人眼裡我是喜歡墨玉吧!
可我對墨玉只有虧欠,也許旁人會覺得我利用不與是為了雲毅吧!可我只是想在雲毅那裡尋一條生路而已,終究,我愛不上其他人,記憶裡,那抹淺淺的竹香,是最初的夢,一言一笑,忘不了,卻也刻骨銘心的痛,因為那只是一個人為了利用我而營造出來的假象,我在想若是我知道的一切不過是假象而已該多好,可我不管怎麼解釋,怎麼為他辯解,事實如此,由不得我多做辯解,倚著床邊,望著天,好黑啊!
正如前路,也是黑的,我又望那燈,願你能照亮前路,又或者至少照亮腳下的路。
吃罷早飯,我想著練練劍,便去換了身勁裝,束了個男子的髮飾,先只是輕舞,消食以用,而後,覺慢慢適應,便開始回憶起昔日的招式,閉眼,又是竹葉三千,若是放點竹香,想必是應景,可突然聞見了木頭的味道,一會兒便有人和我過招,我閉眼,只守不攻,只聽清兒叫了一句
“小姐,小心。”再次,挑開那人的劍,便也轉身到了樹上,睜眼,那人黑色的勁裝,有著若隱若現的紅色,想必是用了什麼特殊的繡法,額上束著那紅色抹額,左手持劍,右手負在背後,一抹淺笑,我跳下樹,轉下手腕將劍暫時收至後頭,見他也是如此,
“你來幹嘛?”
“接你去入籍譜。”
“我還以為你家不會認我這個兒媳婦。”
“怎麼不認,看這個。”只見他手裡拿了只玉鐲,許是我眼拙,沒覺得它有什麼特殊之處,又聽他說
“這是我孃的鐲子,是我父親,最為珍惜之物,如今給你了。”鐲子?昔日有人還拿玉簪騙我,什麼過世的孃親,就如那皇上所說,一堆小孩混在一起,早已經不知道誰是誰了,他想必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讓那波人相信自己是那前朝公主的兒子,見他說話間便要給我戴上,將他的劍先放在了地上,也來取我的劍,這,這,這,我這手上還有那七彩繩,我退一步,搶了那鐲子,將劍放下,自己戴上了,給他掃一眼,自己也掃一眼然後說,笑笑,這鐲子,怕是新的吧!
“我猜你娘肯定不常戴這玉鐲,若是常戴,肯定很光滑,這鐲子顯然不是那樣子,所以你娘應該是平常穿勁裝,配這鐲子怕打碎,所以一般是小心收藏,你看,這鐲子配我這勁裝實在沒眼看,既然要入族譜那你等我,去換身衣服。”這說完,拾起劍就要溜,卻聽他來了一句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娘她根本就沒時間戴,衣服不必換了,這身挺好,就是這頭髮嘛!”見他將我頭上的黑布繩抽掉,青絲如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