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搜尋著腦袋裡的記憶,毒房,當初是銜環救的天星,帶他去學制毒也是應該在空山,而且那次我中毒,他也是在空山為我煉的解藥應該,可是當初,空山我也多多少少轉了好幾圈,卻沒有看到毒房,甚至味道也沒聞到,她這時拿手在我面前晃晃,我才知道自己已經想入了神,
“怎麼樣,你可有映象記得那毒房在那?”我搖搖頭,反問她
“你可有映象他與你說過毒房在什麼地方!”她也仔細思考了一番,
“好像記得他說過毒房在地底!”
“地底!我知道了,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明日再去尋。”她卻搖頭說
“我已經暴露了行蹤,而且也沒有去執行任務,估計他們會來追殺我,我能有的時間不多了。”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吵鬧聲,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私闖舒府,可知道里面是寧復公主”這場景在我門前又出現了第二次,那些人顯然不是當初所謂搜查的官兵,而是來追殺我面前這個人,或者是來追殺我,檀兒那個沒有武功的,怕是找了哪個角落躲著去了,清兒先在外面抵擋了一會,我們也連忙出去了,見那群人穿著的是黑色的夜行衣,手中的長劍自是眼熟,我便提著長劍也便迎了上去,叫那無味先躲好,好在這些人不是很厲害,雖說一共有十三個,但我和清兒就打趴下了五六個,隨即家丁到了,發現那些家丁居然身手敏捷,個個都是練家子,底線,人人都有底線,爹對我們家人的看重,我自然是知道的,但其實我一直都在想我到底是不是爹的女兒,我的身份早已成了一個謎,不過也沒關係,誰若對我好,我便以好來回報,誰若對我壞,我便以壞來回報,我當即喊了一句
“留活口!”只見那幾個家丁新來的幾根繩子,幾個人似有擺陣之勢,步伐雖表面凌亂但實則內有章法,捆好手,只見其中一人居然開始口吐白沫,
“大夫!去找!”這時我爹叫了一聲,舒伯立馬就去找了大夫,我卻覺得已經沒用了,果然大夫給的結果也不過是中劇毒而死,我收好劍,左手隱隱作痛,許是剛剛打鬥,扯開了傷口,轉身回到房間,卻發現那無味不見了,桌上留著的是一封信和那避毒散。
“所知已盡與你說,我留在此處對你,對我而言都是一種危險,此後的生死只能靠我自己了,這些年來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陪著天星去尋找,那是支撐著我唯一活下去的動力,最初見你不過是想向你討個結果並沒有想殺你,那時支撐著我活下去的動力莫過於是報仇,現在知道你不是那個仇人,也彷彿沒有那個仇人,我也不知該尋誰報仇,但彷彿又好像知道一切的根源是誰,我去找個地方安靜的想一想,如果能躲過追殺,自然是我的命大,若躲不過也沒什麼關係了,告辭,有緣江湖再見!”不知覺間木了一會,對於她來說支撐她活下去的是天星,如今天星去了,支撐她活下去的是為他報仇,可天星只是為了不連累我而自殺,又或許,天星!
你真的死了嗎?支撐我活下去的是什麼,最開始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只覺就是單純要活著,現在覺的我還不能死,至少要將爹,還有這一大家子人從皇上手裡拽出來,我要去爭一條生路,同樣,我想知道真相,或者說我想知道我究竟從何而來,我要到何方去,早已厭倦了每天殺人的生活,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
第二天訊息便以傳開,爹順便還去報了案,但對於那些身上沒有任何標記,也沒留下一點線索的人來說,找到原兇是不可能的了,其實那長劍我又何嘗不認識,只是就算有此證據,皇上也可以說從未見過此物,況且這劍也恍惚與我們的劍有些不同,這劍隱隱約約之間老感覺像一把刀,而我們的劍就只是劍而已,人都交給你官府,那人的嘴臉我是記得一清二楚,一臉諂媚相,說著什麼徹查,什麼給我賠罪,是他保護不周,我自然是與他假客氣了一番,不過這一打,便破了我之前傳出去的話了,離九月二十三還有十天,這十天我本想著或許能去尋尋毒房,如今看來,或許會有一堆請柬要遞來,怎麼辦?
婚事!對婚事!我得進宮,去問問那皇帝,我婚事該如何,話說這雲毅居然都沒來看我,莫不是又派了什麼別的任務,擺脫了這諂媚的不知道什麼官,扮了個高貴的妝容,據說是公主該有的,這頭飾到腳上的鞋啊,皆是那皇上賞的,這坐上轎子,先是入了宮門口,然後兜兜轉轉,一個又一個的路口看見了那管事太監,見他什麼懂事,立馬就行了禮
“參見公主,這不知公主來宮裡有何事?”我此時已經下轎,換個斯文的腔調,
“這次入宮來,是來求見皇上,最近幾日我們舒府實在是不太平,不得不來見見皇上討個公道,又或者許個追查的人。”見那公公一臉無奈
“這,皇上不傳,您也見不著啊!”我自然是懂點套路,清兒塞了一片金葉子給他,我就連忙說
“我也不知道規矩,來的匆忙,就還請公公通報一聲!”見他笑著回我
“若是別人啊!皇上不一定見,但公主你啊,皇上肯定能見,我這就去通報。”隨即便是站在這裡,等訊息,頭皮都快等麻了,突然眼前一亮這來的是,雲毅,竟在這裡見到了他,見他居然是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後和我們一行人說
“皇上只傳了平復公主一人,其他人可先跟這位公公去到偏房等候!”我朝清兒點點頭,她領著一波人便散開了,我則跟著雲毅走,他在前面走著,我在後面跟著,期間竟一句話也沒有說,這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了,我推他一下,
“當時說的話可還算數!”見他沉默了,停下了腳步,
“是我對不起你!”我聽了自然是一頭霧水,
“就這樣,另外就沒有什麼和我說了”,見他依舊沒有轉過頭來看我,我拽他轉過來,他依舊低著頭,
“我要個解釋!”他卻只說,
“皇上還在等你!”雖說我也不是非要嫁給他不可,但我這不也是看中了他就那句諾言嗎?
本以為他會去求婚的,結果最後給我的卻是一句對不起,算了吧!男人,何時靠譜過,我居然還去相信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