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頭樂呵呵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伸手就把我給扶了起來。
爺爺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神情嚴肅的一揮手,把那些個什麼陰兵陰蟲的全都化作了齏粉,揚散在地上。
鬼叟恢復了原形,蹦了過來道:“少爺閉眼,把你的精魂給召喚回去。”
我也不知道該咋樣的召喚,在外人面前又不好問,一琢磨,反正聽鬼叟的閉上眼睛就得了。
“嗖嗖!”的小涼風直奔嘴裡刮,我被動的張開了嘴,咕嚕咕嚕的一個個的往裡嚥著。
出來是奔胳肢窩,回來卻要走我嗓子眼,想想都瘮的慌!
“可惜了!作踐碎一個。”耳邊傳來了鬼叟惋惜的聲音。
睜開眼睛一看,可不是,鬼叟手裡提溜一個大章魚,已經碎爛,膿歪歪的像一個被踩扁了的柿子。
鬼叟拎著走到爺爺的面前,乞求的說道:“老爺子,看在這精魂是為了救少爺的份上,您看能不能給救回來。”
爺爺冷冷的掃了一眼道:“拎回去吧。”
接著狠狠的斜楞我一眼,轉身往甬道口走去。
這一路上我都忐忑不安,回到家免不得又得挨一頓削!
我悄悄的拉過來鬼叟問道:“剛才那個圓桶是咋回事?莫非當初就是你把我的身子給攪和碎的?”
“少爺你冤枉我了,這個圓桶是我墓穴裡的寶貝兒,叫陰捅,用來收拾這些個陰蟲最好使。”
鬼叟接著說道:“少爺是不是擔心一會回去捱揍?你不必擔心,禍是我惹下的,我來扛。”
回到家,爺爺伸手從鬼叟手裡接過去那破爛的大章魚,扔進了那口陰木棺槨裡,轉身來到了院子中。
還沒等爺爺說話,鬼叟“撲通!”一下子就給爺爺跪下了。
我一看不好,也跟著跪了下去。
事情的結局跟我想象的一樣,不管鬼叟怎麼說這事是他惹的,爺爺手中的木棒子還是打在了我的身上。
這一打不要緊,我那鬼老婆可不幹了,挺著個大身板子胳膊一揮,把爺爺差點給撥愣個跟頭。
這爺爺老臉可是掛不住了,氣得臉像豬肝火色,跺著腳指著胡老頭道:“兄弟你看看,家門不幸啊!”
這胡老頭撓撓頭,十分不好意思的訕笑著道:“老哥哥,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骨嬋是我養大的不假,可是生來野性十足,我也是基本沒管過。”
我一聽這話,氣還真就不打一處來,看看我們的曉曉,再看看你們給我們白家養的骨嬋,簡直就是母雞對鳳凰!
哼!還想著娶曉曉,門都沒有。
我這時候才發現,這都折騰一天了,咋一直沒見曉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