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師姐?他昨晚是去拜訪了一戶人家,不過還是跟著我二伯一起去的。借了我二伯軍方的身份,說是有點誤會,是機密,必須換個身份去解釋清楚。我沒跟著去,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晚上問他吧。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他估計還在老房子裡擔心你呢。”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沒騙我?!”
“騙你什麼?”
“他真的說是誤會,必須去解釋清楚?”
江毅東懶得回答我。拍拍手,說給我辦出院手續去。就這麼點小傷,還賴著住院,丟臉了。
江黎辰真的為了我放棄了他的計劃?為了我改變了他幾十年的行事作風?我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為了能結束跟師姐的誤會,為了不讓我難受,他甚至動用了江家軍方的勢力去解決。
這麼想想,終於心情好一點了。
不過我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幾分鐘之後,就又下滑了。因為就在衛生院對面的中心校的領導來看望我這個病號了。買了水果,還說是他們領導關心不夠,讓我一個人大晚上的,摔倒了,受傷了,還要走差不多二十里山路出來看傷。
中心校校長還說,怎麼就沒給他打電話呢?他一定開車去接我出來看傷的。還用很關切的目光問:“銀老師,你傷哪裡了?現在好點了嗎?”
我總不能說,我就手指頭這麼被劃了一刀吧。眨眨眼睛,馬上舉起包紮的手指頭,同時瘸著那邊只是被刮傷的腿走了兩步:“沒事沒事,小傷。你們好,沒事,好好的。”
“這腿都走不好了,還能說是小事嗎?這樣吧,我給你們校長打電話,給你請一週假,你好好養傷,千萬別落下病根。”
我心裡真是陰沉沉。我就是一個刮傷而已,只是現在不好承認,只能點頭說謝謝領導關心。
江毅東辦好手續過來,跟幾個領導說了幾句,帶著我上車,直接朝著市裡跑去了。
我坐在車子上,看著熟悉的街道後退著,有些後悔的說:“我不應該裝著受傷的樣子,騙來病假的。一個星期呢,我們班孩子一個星期沒有老師上課,還不知道會皮成什麼樣子。要是段考的時候,成績考不好怎麼辦?”不過想想,那山村裡,好像除了我也沒有一個人會關心孩子考試考幾分。
回到碧水園,江黎辰不在家,卻意外的讓我看到了正好站在門口的師姐。師姐穿著灰色的套裙,包裹著玲瓏的身子,那是他們學校教師的制服。整個城市裡,也只有他們學校的制服是這麼,這麼,騷包的。
別的學校也有制服,不過普遍上男老師都是西裝,女老師都是長到膝蓋的套裙,只有他們是短款的套裙,還開著高叉的。別的學校,一年級老師在遇到尿褲子的孩子,甚至拉在褲子裡的孩子,都是班主任去幫忙做基本是清潔,然後通知家長接回家的。只有他們學校,有專門的生活老師,班主任根本就不用做這些。甚至也不用帶孩子玩,因為帶孩子玩的是學校配備的專業的輔導員。
師姐拿著手機,好像在撥打電話,聽到車子的聲音抬頭看了過來,看到江毅東下車,一臉的疑惑,看到我下車更驚訝了。我敢說她不認識我。校花,全校人都認識,但是校花不會認識全校人。
師姐禮貌地問:“你們好,請問,這裡是江黎辰住的地方嗎?”
我反問著:“是他告訴你這麼的地址的?”
師姐說:“不,打聽了幾個人,就問到了。他真住在這裡。我能進去等他嗎?”
我剛要掏出鑰匙開門,江毅東就拉住我,低聲說:“女人的戰爭,我就不湊熱鬧了。沒事我先回去了,你一會給蠻爺爺打電話。”
江毅東走了,接下來就是兩個女人的戰爭。
我對師姐笑笑,開啟門,讓她進了屋裡。跟著江黎辰這麼長時間,我也學會了,在不明瞭的情況下,先不要說話,等對方開口。
師姐走進屋裡,問:“為什麼不開窗簾,裡面好黑。”
我趕緊走了進去,拉開了窗簾。江黎辰的壞習慣!
“師姐,你先隨便坐坐,我上樓穿衣服就下來。”我身上那身衣服,真不像樣。在情敵面前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