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江黎辰說,“動作太大的話,對方會懷疑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既然對方還在用替換跟我們有關聯的人的做法,就說明他還沒有發現我們瞭解的資料,要是這麼動作太大,就有可能會讓對方在短時間內,把那些人全殺了。”
“銀老師應該還不知道這些事吧。要不她……”
“知道什麼?”我打斷他的話,“江黎辰,送我去小顏那。我親自跟她說,讓她跟我走。”
江黎辰指指我:“她知道了。這些草稿,不就是她寫的嗎?你打算怎麼跟小顏說?”
“我有我的方式,你送我過去就行。或者我打的吧。還有幾天就過年了,那種渣男,讓我殺了他,也不會留著他過年。”
我朝外走,也沒有說昨晚的事情。那種事情,要生氣,要翻臉,早幹嘛去了。有時候人就要樂觀點。就當他喜歡玩特別興趣就好。
就是在出門換鞋子的時候,我單腳站著,竟然腿軟的差點摔了。江毅東坐在吧檯那看著我,再看看江黎辰,說道:“蠻爺爺厲害呢!這是雄風不減當年。”
他的手機響了,我正好瞪過去,看著他拿著一部沾著各種可疑痕跡,還裂屏的手機接聽著電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這部手機在江黎辰不知道的情況下掏出來的。
他聽著手機裡的人說的話,瞪大著眼睛,驚訝地看著江黎辰,緩緩放下手機,問道:“你昨晚,真的殺了胡珊珊?”
江黎辰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緊張和驚訝:“她死了?”
“死了,在她住的地方。警察聯絡到公司,公司的人給我打的電話。”
“過去看看。”他走向大門這邊,我擋住了他的路:“江黎辰,你先告訴我,人到底是不是你下手的。如果是,讓現在就跟江毅東去找他家裡的那些大人物問問,怎麼把你藏幾天。過幾天就過年了,要不你先回老家。”昨晚他突然那麼強烈,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例如他殺人了,那種殺意一時間壓抑不住,就化作那另一方面的超強能力,變法折騰我來了。
他拉上我,說:“人不是我殺的,但是確實跟我有關係。過去看看。”
小顏的事情被暫時放在了一邊,在車子上,我給我媽打電話,就跟她說,我姐在新房子那邊過得就跟老媽子一樣。一個孕婦都沒人照顧,她還要去照顧她老公。吧啦吧啦的。然後我媽就信誓旦旦地說,她去新房子那邊看,要不就帶我姐回去養胎。以前說房子小,兩個女兒大了不方便。現在我也不住那,她回家養胎沒問題。
到了胡珊珊那,樓下已經被警察封鎖了。江毅東也是表明身份之後,作為上司才能進去看幾眼。
我心裡那個吐槽啊。胡珊珊啊,你不是安分了一段時間嗎?怎麼現在又出來蹦躂了?這一蹦躂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沒命過年了。你就好好的什麼也不管地窩在你的小世界裡就好了。
不過跟著他們上樓之後,我的吐槽就斷了。因為場面真tm的恐怖!大白天的!窗簾關著,室內亮著燈,我還問了一句,怎麼不開窗簾。
江黎辰說:“屍體還在,很濃的屍味,血腥味。”
我們是以公司的人的名義來的,但是我們都沒辦法靠近,只能站在門口遠遠看著。江毅東一個人靠近了,有警察給他掀開了藍色的布,只看臉。臉是胡珊珊的,沒錯。很漂亮,就是太蒼白了,還帶著血跡。
藍色布的中段很可疑。整個凹下去了一節,血都染上了藍色的布了。我看著,看著,眼前開始出現了一個恐怖而奇怪的畫面。在那藍布之上,又一個胡珊珊躺著,兩個身體好像重合著,但是卻出現不同的影像。一個被蓋著,身體一下什麼也看不到。另一個在藍布上,可以看清楚屍體的每一個細節。例如,她的腹部被人劃開了。她的內臟……
我轉身衝了出去,直接蹲在路邊的就吐了起來。
那守門的警察還說了一句:“嘖,不是都說了很慘了嗎?看不得就不要看。”
進去之前是說了很慘,但是沒有說她的腹部被整個開啟,內臟都好像被人都扯出來,在她身體裡翻找過。對人體的內臟器官我也不瞭解,是江黎辰跟著我出來,給我遞紙巾的時候,跟我說:“子宮給劃破了,手法跟上一世在地下室裡的一模一樣。”
我看著他,一時間,全身冰冷得就好像在這種大冬天,被澆了一桶凍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