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肯定見過江黎辰!我心裡想著。“老爺爺,你師父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著呢。他做的面具,帶上去,能讓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的容貌。聽說,在清末的時候,那些皇族都會禮待他。他甚至還幫皇族做過面具。你手裡那面具,也是我們沒有見過人,就看著一張黑白照片來做的。”
“那張照片是什麼樣子的?”
“那時候的照片都是差不多的。就一個男人站著,側著點身。對,他穿著軍裝。說是戰死犧牲了。要三個。一個給他孩子,一個給他父母,一個放在他墳前。”
從老爺爺那出來,江毅東就提議找個地方吃點清淡的東西,他從昨晚就沒吃到現在。都快要餓昏了。
我們就在附近的一家賣粥的小鋪子,要了三碗玉米粥,還有小菜和油餅。江毅東還特別嫌棄說,他本來還以為是去連鎖粥鋪的。
朱意龍跟我們說著剛才採訪的資訊,最後的結論就是:“這個老爺爺在做面具的事情,其實並不是用人皮來製作的。而是用豬皮,兔子皮什麼的。那些會害死人的人皮面具,他一點也沒有提及。我試探的問過幾次,他都沒有露出破綻。”
“那他的師父呢?”我問著,“剛才我拿著的那個面具,很可憐就是人皮的。他說那時候,他是學徒,他做了三個。這就很矛盾。能先付錢的,肯定是大爺,打仗那時候的大爺要的東西,他師父會給學徒來做嗎?很可能那三個面具是人皮做的,是他師父做的。他在說話的時候,也說了好幾次我們這個詞。”
江毅東喝了點粥,總算舒服點了,說:“他都這麼大的年紀了。他師父應該早就死了吧。”
“那之前那些女生被殺被撕了麵皮,又是為什麼?是誰需要那些人皮?”
江毅東又說道:“照你那麼說,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像你男人的面具,是不是就是撕了你男人的臉來做的?”
朱意龍打斷了我們的話:“喂喂,你那男朋友不是才二三十歲嗎?老爺爺都說那面具是打仗的時候就做出來的。”
說了好一會,我和江毅東先回了碧水園,也跟朱意龍說,有進展可以跟我們說。畢竟我跟他算是某種方面的同生共死了。
回到碧水園的房子,江黎辰還在家裡,在沒有開啟一絲窗簾的客廳裡,看著電視。永遠都是在看新聞。我走過去,坐在他身旁:“看看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他就這我的手機看過來,也離我近了一點。我拉開了距離,說:“昨天的事情,在你還沒有道歉,而我還沒有原諒你之前,請離我半米以上的距離。”
他看著我,說:“還記仇了?”
“對!”
江毅東坐在了那邊的獨立沙發上,抱著抱枕看著我們兩:“聽上去,昨天好像有什麼特別了不得的事情。”
我瞪了他一眼,繼續看著江黎辰:“先說正經事,這個人你見沒見過?”
江黎辰看著我偷拍的那老爺爺。江黎辰認真看過之後,說道:“沒印象,也有可能是外貌改變了。”
我收了手機,說道:“很多年以前,有一個人,去找他的師父,那時候他還是學徒。那人先給了錢,再讓他們照著一張你的軍裝照來做了面具。那面具應該不是用你的臉皮吧。我今天還摸了幾下呢。”
“我?!不是我的皮。”
“對方說,定做了三個。其中一個就放在你的墳前。”
“不可能,知道我墳的,都是江家的本家人。就算有人看到過我的墳,也不會想到那裡面葬著的是064.”
“那好,我們可以肯定,對方是說謊了。去定做了跟你很相似的三個面具。拿走了兩個,還有一個米有來得及拿走。他那邊就出事了。要是沒出事肯定會來拿走的。畢竟這種東西,不會讓人那麼容易就忘記。還有一個有趣的地方,老爺爺說,他師父做的面具,帶上去就跟臉一模一樣的。我們可以假設,那個有著你的筆記,在秦花行動中活動的人,是帶著這種面具,成為被複製出來的你。”我停頓了一下,說:“可惜,他師父死了。我們的線索斷了。”
江黎辰沉默了一會之後說:“江毅東,找下江家的關係,查下之前那被撕臉皮的案子有沒有進展。”
江毅東靠著沙發都快要睡著了,聽著被點名,坐好了,嚴肅地說道:“我不是你手下的並,也不是你身下的女人。在你沒有想好要不要交出那很重要的東西的時候,江家的人脈估計很難被你調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