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收拾好那隻還沾著血的雞,看著他打包的動作那麼熟悉。小顏也醒來了,她是突然咳嗽了兩聲,大口呼吸著,然後睜開眼睛看著我,就抱著我哭了起來。
在我們走出那房間的時候,外面的老人家看著我們,一句話沒有說就轉身走向後面的房間去了。那是王凡的爸爸就是上次接待我的那個。
小顏摸著肚子,一直處在驚慌下,也沒辦法好好說話。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王凡關了店門,跟著我們一起去吃飯才算回過神來。
小顏謝了我們三個人。一個個說著感謝的話。王凡是笑呵呵的說著不用謝,不過這個要給點利是的。江黎辰是點點頭而已。我是拉著小顏,低聲問:“以後呢,分手了吧。”
小顏沒有答應我,只是緩緩吐了口氣,讓我也多吃點。
我問王凡,他怎麼對收拾一隻死雞送到那醫生那的事情,一點也不驚訝。為什麼要送去醫生那呢?
“那孩子,就算不是醫生的種,也跟那醫生脫不了干係。而且他被泡在那罈子裡這麼長的時間,對那醫生的恨最深。送東西是我們鬼差的職責,送陰間陽間的快遞我們負責,這種討債找錯人的,我們適當的也可以送。只有我們鬼差送過去,才算走了正常渠道,那孩子的怨氣才更容易消除,不會怪到別人的頭上。那種死雞打包,我六歲就開始做了。”
這頓飯,沒吃多長時間,我和江黎辰就先回家了。畢竟有進食的慣例在,我也怕自己在外面出點什麼洋相。
回去的路上,江黎辰就跟我說了。那孩子恨著他爸媽,至於那醫生到底是不是他爸,這個江黎辰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孩子也恨著那醫生。送到那醫生那,他想要化解,只能把死雞送到孩子爸媽那。也算是冤有頭債有主了。
我還說著:“希望王凡送只死雞去的時候,不要被人家打死。”
“他是鬼差,又不是快遞員還能去敲門打電話的。只有找到跟那醫生有關聯的東西,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那隻裝著死雞的盒子,出現在醫生的床上。我前幾天看網上也說過突然出現信件或者的包裹的事情。那種很有可能是鬼差送的貨。”
回到家裡,我的飢餓感還沒有出現,但是江黎辰已經催著我去洗洗乾淨了。因為我身上全是那種香火蠟燭的味道。
我還特別賴在他身上問道:“你不喜歡這種味道嗎?你是鬼,需要進貢香火。我還以為你會喜歡呢。”
“我還是比較喜歡花和蘋果。”
洗乾淨的下場,就是我還在浴室裡的時候,蓬蓬頭在我手裡變成了一朵黃色的花。我就握在那花上,水管變成了藤蔓。而那蓬蓬頭還往我身下鑽。
那場進食,讓我對著江黎辰狠狠罵著:“變態,變態!你就不能正常點嗎?”
“我以為你會喜歡!畢竟這些按計劃,我強了你。你的心理壓力應該會小點。”
&n喜歡蓬蓬頭鑽進去,我也塞你……”我沒聲音了,因為我的手裡拿著手機,手機裡出現了王凡發過來的資訊。上面的話,讓我有點緊張害怕地看向江黎辰。王凡寫道:“銀老師,你打聽一下江黎辰的死因和他的身份。他肯定不是一般的鬼。今天那蠟燭佈陣之後,是個鬼都不可能把它熄滅的。他竟然能揮手就滅,他的身份已經凌駕在普通道法之上了。”
我看著坐在床邊,還在用毛巾擦著頭髮的江黎辰。那一場進食,他也趁機洗個澡。
“江黎辰,鬼需要洗澡嗎?”
他扯下毛巾,看看我。我繼續問道:“花需要洗澡嗎?你用不用每天澆水?你只開花,都不結果嗎?”
“花分雄花和雌花。你到底想問什麼?”
“你到底是什麼?山村老屍?鬼?花妖?”
他笑了,握著毛巾的手點點我的額角:“你覺得呢?去壓下水珠,你的傷口要進水了。”
“你先回答我!”
“你想要破相我不在乎。你的臉,就算額頭上有這麼大的疤,在我生活的軍閥年代,也算是美人了。那時候的女人,沒現在電視上演的那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