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從石頭旁邊撿到的兩個牙齒遞了上去:“石頭旁邊找到的,有血跡,沒有看到人。應該還活著,摔下來,醒了,就自己回去了吧。”
校長也鬆了口氣。這孩子要是真死了,他的責任最大。本以為這就是個插曲,但是在下午去學校的時候,大家都沒有見到顛弟。校長和他們班主任一起去顛弟家裡看了。在快放學的時候,還是說沒找到人。也有可能孩子摔下來傷重,走了沒多遠就昏倒了。死在別的地方了。一起去爬山的那幾個男生,都被他們班主任狠狠收拾了。
這件事也瞞不住,整個山村都被籠罩在了緊張的氣氛中。就算是這樣,下午該放學的時候,還是放學了。有些家長也會問,孩子找到沒有。
看著學生都走了差不多了,校長說,要跟村長商量下,找村裡人一起,在那附近找找。天黑了山上有野豬,會把孩子吃了。
山貓吃人的事情,我還是聽江黎辰說的,現在說野豬也會吃人?
這時,一個男生從學校體育室那間曾經廢舊了幾年的舊教室裡走了出來。挎著一個塑膠編的扁的小籃子。那就是這些山村孩子們的書包。我來這麼一個多月了,這些孩子根本就沒有書包,都是用這種大媽上街買菜的小籃子裝書。我也提過給孩子在鄉里買書包的事,但是村裡人覺得這種小籃子更好,又能裝書,又不熱,書包背在背上,多熱。
代溝!我也懶得提書包的事了。現在看著那男生揹著那小籃子,看都不看我們站在學校門口的六個老師一眼,就朝外走去。
他們班主任喊道:“顛弟!”
他站住了,那男生就是我們找了一下午,還害我手心都被刮出好幾個血口子的男生!他沒事!好好的!我們竟然在這裡想著他是不是死在哪個我們看不到的角落裡了,還擔心他被野豬吃掉。去他m的!真想狠狠罵幾句!
看到那孩子,我就跟校長說道:“校長,那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我還要回市區呢。”
廖老師也對我笑呵呵地說:“回去了?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接下來就是他們班主任和校長的事情了。只要孩子沒事,什麼都是小事。本來以為,這是一次學生調皮的事情,後來才知道這是一場很大的事。
回到江家的老房子,江黎辰已經在等我了。看著我回來,他就說道:“學校丟孩子的事情,我聽說了。我可以幫忙找孩子。”
我拖著腳步,有氣無力地說著:“不用了。那孩子自己回來了。我的手!我可愛的蔥蔥十指。早知道,我才不爬呢。我先洗個澡再出發吧,反正現在陽光還在。”
我們是天黑才出發的,等到市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今天很累,也不願意出門,就在碧水園附近吃了東西,回家睡覺。
躺在我那超級大床上,在半睡半醒之間,我感覺到我的手被人拿起來仔細打量著,還給我的手擦上了藥。都是些不大的刮傷,擦不擦藥都行。只是很少被人這麼細心的對待,要不是太累了,我真想把江黎辰撲倒了。
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小腹上,隱約間,我還聽到他說話,他說:“就不能省點心,當初選擇你,真的我的失誤呢。”
我從想把他撲倒,變成了想把他撲倒,再補上兩拳頭。最後還是沉沉睡著了。
第二天,陽光燦爛!陪著我們家的花妖鬼大人,在家裡窩著,隨便上網查查,他在我肚皮上畫的那花是什麼意思。還順便可以查查,他的真身!我敢肯定,他不只是江黎辰,他還是一隻花妖。要不他怎麼能變成花藤還開花呢?
我拿著手機,在浴室裡,對著大鏡子拍肚皮,然後用百度圖片一搜。嗯,百度搜圖片果然不是好用的。搜到的是一個個黃蹭蹭的冰激凌蛋糕。還有那邊那坨狗屎是怎麼混進來的?難道度娘覺得那坨狗屎也像我的花,還是像冰激凌蛋糕?
無奈之下,我給小顏打電話求助,先想她解釋了一大堆,為什麼不能白天去遊樂場非要晚上去的理由。理由很簡單,白天人多孩子多,出汗大,化妝會花。晚上光線暗,女人看著也漂亮。拍照可以用光線效果,美圖秀秀一下,就更美了。
小顏贊同了我意見。我還是問道:“我有一種花的圖片,想找人問問是什麼花?網上搜不到。”
“問博物君去啊。他什麼都知道。他就算不知道,也會幫你艾特那些知道的人。”
“好主意,我去。”
天黑之前,我得到了某大v的回覆,他說,我給的圖,只是一副畫,沒有可以對照的實物,那是好幾種花,藝術結合在一起而已。
我艹!我被那花在身體裡進進出出的,怎麼不說是藝術結合的幻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