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你只是個秘書,說白了,就是一條狗而已,想要咬人,那還得先想想自己牙口夠不夠硬。”
瞎老闆說著,慢慢把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
“要是你敢隨便咬人,你這一口牙,我看是保不住了。”瞎老闆說:“甚至於還得被人亂棍打死,你知道嗎?”
王秘書或許從未露出過如此猙獰的表情,咬牙切齒的瞪大了眼睛,腮幫子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動著,眼神裡的兇光簡直都快凝成實質了,看他那樣,似乎是恨不得用眼神殺了瞎老闆。
其實他這種反應,我完全能夠理解。
在官場上混的人沒點城府是不可能的,如果放在平常,王秘書必然不會展露出自己最真實的這一面,哪怕是怒火滔天恨不得殺人,那他也會把情緒死死的按在心底,一絲都不會隨便露出來。
可現在卻表現得這樣,活像是一條急了眼的瘋狗,這其中的原因很簡單。
這一輩子,王秘書都沒遇見過這麼侮辱人的場面。
且不說在場的那些路匪了,也不提我們這一幫子人,就他帶來的那一票人而言。
在他們面前被瞎老闆罵成這樣,王秘書要是能隨便接受這局面那才有鬼了。
更何況他從一開始就打心底裡瞧不上我們,跟他上司一個逼樣,完全是把我們這些先生都當成軟柿子了。
但到了此時此刻,他才猛然反應過來。
他一直以來所認為的軟柿子,其實全是一個個燙手的烙鐵。
碰一下,手就得燙出個大水泡來,再往下弄,說不準這烙鐵就能要了他的命。
這種前後反差,再加上被人前侮辱........
王秘書,肯定他媽的被氣得神志不清了,這點我敢肯定!
“我說啊,度生教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恐怕也是因為政府裡有不少你這樣的人吧?”瞎老闆搖了搖頭:“逼良為娼,我覺得這就是你們最擅長的事了。”
王秘書不受控制的顫抖著,牙都快咬碎了,卻還是不敢說一句話。
“記住,你是國家的人,你的態度,有時候在外人看來,就是國家的態度。”瞎老闆笑得很是譏諷:“與其說我在抹黑政府,那還不如說是你自己在抹黑國家呢,對吧王秘書?”
不得不說,跟著王秘書來的那一票人,都是極有眼力見的人。
估計他們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我們壓根就不怵王秘書,相反,是王秘書在害怕我們.....不對!是害怕瞎老闆!
反正我是沒看出來他怕我跟孔掌櫃。
能讓王秘書忌憚的人,是他們能隨便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