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枚銅錢炸開的時候,曇先生的整個身子,都讓一股碧綠色的霧氣給裹住了。
這些陰氣的純粹度,比起我身上的山河氣來說,完全是不相上下。
沒錯。
不相上下。
我在鬼山上修行了那麼久,外加還獻出了十年的壽數,所能聚集來的山河之氣,純粹度竟然跟曇先生起陣引來的陰氣純度差不多,這讓我表示很不能接受啊。
不過仔細想想,我也就坦然的接受現實了。
曇先生是從小修行到大的先生,我不過是個半路出家的道士,論根基,論經驗,我都遠遠不是曇先生的對手。
哪怕我的天賦可能會比曇先生高點,但那也不能說明,我現在就能追上曇先生的步伐。
能在短時間內擁有這麼純粹的“氣”,這已經是常人不敢想象的事了,更別提我聚集來的氣是山河氣了。
言歸正傳。
說到底,曇先生在那時候也不是我的對手,這點是用不著質疑的,畢竟山河氣跟陰氣的差距太大了。
連曇先生自己都在事後跟我聊過,看見我身上冒出來山河氣的時候,他就已經知曉了結果。
不過結果歸結果。
該辦的事。
還是得辦。
“山河氣雖然比陰氣要強得多........但也不是沒有缺點........”曇先生說著,猛地向後退去,壓根就不給我近身的機會。
他一邊向後退,一邊就從兜裡掏出來一張剪裁好的白紙。
看這張白紙的形狀,貌似是專門用來畫符的。
這可讓我開眼界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用白紙畫符呢!
當曇先生咬破右手食指,直接在白紙上畫寫符咒的時候,我聽見這孫子低聲唸了幾句。
“殂陰化陽.......孽亂綱常......”
“九鬥成穢.......金剛鎮方........”
“吾奉祖師爺急急如律令..........”
由於先前那一張黑色的符紙還塞在曇先生嘴裡,所以在唸叨這些話的時候,曇先生的聲音很是模糊不清。
本來他的聲音就模糊,再這麼一弄,聽起來就跟和尚唸經似的。
“開!!!”
在吼出這一個字的瞬間,曇先生止住了後退的動作,不退反進,手裡緊握著那張白色符紙,直衝我奔了過來。
說實話,要是放在生死相搏的時候,我遇見了這種情況,第一反應肯定是躲閃,之後再找機會把他手裡的符紙給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