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氣氛,那叫一個劍拔弩張啊,看那樣都離打起來不遠了。
莽千歲在那個時候都開始挽袖子了,連方時良也.......哦對了他沒穿衣服。
也不知道方時良是什麼毛病,大冬天的,外面都開始下大雪了,但這孫子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貌似怎麼都不會覺得冷。
大西南這邊的冬天可不比北方,這邊完全是那種我從未感受過的陰冷。
潮溼,冰冷,低溫........
別說是在屋子裡了,就是在火堆旁邊蹲著,都能凍個半死。
看方時良那副打不死小強的造型,我都替他哆嗦。
仔細一想,在跟著方時良來西南之前,瞎老闆對我說的話,也確實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沒有根據,他是不可能說出那句話的。
“那孫子的腦袋十有八九是被假酒給鬧壞了,上了山悠著點,別跟著那孫子喝酒把自個兒喝傻了,知道不?”
其實瞎老闆用不著這樣擔心我。
這幾個月來,我喝的酒確實不多,有時候隔上好幾天才會喝一點。
平常太忙,根本就沒那個閒心去喝酒啊,能有閒工夫坐著好好抽支菸都不錯了。
想把自個兒的腦子喝傻,除非是方時良在我的酒裡下毒!
“方哥,老真人,千歲老爺,您幾位可別吵了,大過年的吵架不吉利。”我走上前給他們打著圓場,笑道:“我來做菜吧,你們去打打撲克啥的,好好玩會兒。”
“吵架不吉利?”邪喇嘛插了一句,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大過年的見鬼,你覺得吉利不?”
狗日的。
聽見這話我都想罵街了,原來咋沒發現呢,邪喇嘛這張嘴也忒他媽嘲諷了。
“快點啊,天都黑了,要是不整幾個菜出來,咱這年可就白過了。”方時良說道,把手裡提著的兩個大塑膠袋遞給我:“等你整完,算是吃夜宵了吧?”
“那不能,我做菜很快的,你又不是沒吃過,鍋碗瓢盆還在後院是吧?”我接過塑膠袋,順手把手機遞給他,隨後問他:“調味料啥的都齊全不?”
“齊齊齊,老他媽齊了,趕緊的吧!”
跟我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我明顯可以感覺到,方時良的檔次在竄竄的往上升。
原本我們天天都是吃點烤肉烤魚野果子度日,但那也耐不住天天吃啊。
最後,在我的說服下,方時良還是選擇聽我的,用石頭在後院壘起來了一個石灶,然後又去找人買了一套廚具上來........
幸福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剛把石灶搞出來的那段時間,方時良連喝醉了都在誇我,說是多虧我啊,把他引上了社會主義的新道路,讓他感覺到了做人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