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袁長山!才幾個月沒見啊?你真長本事了!”沈涵在電話那邊氣急敗壞的衝我罵著:“你是不是不想回來了??”
“哎我去,老婆,你看你這話說得,這不是在跟你鬧著玩麼!”我訕訕笑著,壓根就不敢在這種時候跟她對著幹:“就是瞎問幾句,沒啥意思。”
“誰是你老婆!”沈涵在電話那邊冷哼了一聲:“我們可沒扯證呢,別瞎說。”
“嘿,你是讓你爺爺傳染了還是咋的?扯證嘛,這是遲早的事兒,急啥呢?”我嘿嘿笑著:“要是你著急的話,等我下了山,咱馬上就去扯證,當天就把酒席給辦了,之後就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你怎麼還這麼貧啊?”沈涵又羞又怒的問我:“誰說要嫁給你了?”
“到時候可由不得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我咂了咂嘴,嘖嘖有聲的說:“大不了先來一記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
“我看你就是活膩了。”沈涵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愧是我老婆啊,你看看,你對我的這個評價,那是相當的客觀啊。”我哈哈大笑道:“我在山上待了這麼久,這幾個月都沒讓你揍過,可跳可癢癢了。”
“等你回來了有你受的。”沈涵冷哼道。
我笑了兩聲,沒再說什麼,用手拍了拍身上的雪,問她:“黑子哥是不是遇見麻煩了?”
“已經沒事了。”
沈涵低聲說道,似乎也不想讓瞎老闆他們發現在跟我通氣,所以聲音壓得很低,不仔細聽的話,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到底咋回事啊?”我問道。
“上個月,黑子哥去澳門辦事,結果遇見度生教的人了。”沈涵粗略的給我說道:“他們剛見面的時候,根本就沒打起來,好像是度生教的先生覺得直接動手不好,有點下三濫了,所以就給黑子哥兩天時間準備,到時候登門來討教他的本事。”
“贏了?”我皺了皺眉頭。
“平手,沒分出輸贏來。”沈涵嘆了口氣:“加上黑子哥,當天在場的先生一共有九個,除開跟他動手的那個領頭的先生,其他七個都沒動手,全在旁邊看戲做公證人呢。”
“我操。”我聽見沈涵說的這些話時,一愣一愣的:“那幫孫子全在看戲?一個都沒動手?”
“嗯,沒動手,但就是這樣,黑子哥還是隻能跟那個先生打平。”沈涵苦笑道:“最後他還是讓度生教的人送進醫院的,醫藥費都被那些人先付了。”
“哎呦我去,這不對啊!”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黑子又不是他們親爹,至於這麼關照他嗎??”
“這是個例外。”沈涵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有些複雜:“易哥跟我說了,今時今日,在度生教眼裡,輸贏很重要,但贏,就一定要贏得漂亮,如果靠著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去辦事,那還不如輸了好點。”
“那董老爺子那事.........”
“反正度生教的人都說那是個意外,他們說了,就算是要殺董老爺子,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去殺。”沈涵苦笑道:“至於我們信不信,那就是我們自己的事了。”
我沉默了一下,沒說話。
“其實那天黑子哥的狀況很危險,要不是及時被人送到醫院去,恐怕咱們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沈涵低聲說:“聽他們說,好像是黑子在跟那個度生教的先生鬥法的時候,稍微留了一些手,沒把對方往死裡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