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少吃很多苦頭?”我嘆了口氣:“希望如此吧,能這樣那就最好了。”
“你會這麼想,以後遇見的困難自然就多,但真正會讓你感覺到苦的事,恐怕很難會出現在你身上。”方時良說著,把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了:“為人處世,切記不能心慈手軟,當斷則斷,如若不然,就會反受其亂。”
方時良跟我說這些話的目的,其實我都明白。
他只是擔心我太過軟弱,或是說,太過於心慈手軟。
對於某些麻煩,以前的我,很可能會遲遲不敢下死手去解決,但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在發現麻煩之前,先把麻煩除掉,或者用別的方式去除掉,借刀殺人什麼的,都是好套路啊。”方時良話裡有話的說道:“甭管這是老招還是新招,能管用就是好招,你明白吧?”
“我懂。”我點點頭:“雖然我現在不一定下得去手,但要真到了那種緊要關頭,我是不會猶豫的。”
“雖然咱們是行里人,都知道殺了人會落什麼下場,但是呢........”
方時良說著,往前湊了湊,眼神裡似乎閃過了一絲悔意。
“在地獄裡受受苦,總比生不如死的活著強吧?”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
“行了,看你這裡也完事了,那咱就回去吧,也該讓你好好休息幾天了。”方時良打了個哈欠,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褲子:“狗日的,老子剛洗好的褲子啊,又讓你給弄髒了。”
“剛洗好的?”我沒好氣的看著他,反問道:“我看是去年洗的吧?”
“狗屁,明明是上個月.......哎算了我也不愛跟你計較這點小事。”方時良擺擺手,轉過頭看著邪喇嘛,說:“這次麻煩你了啊,有時間我請你喝酒去。”
“好。”邪喇嘛點點頭,背對著我們,笑道:“我要喝的酒,得是好酒。”
“那肯定啊,二鍋頭,這酒絕對牛逼。”
方時良哈哈大笑道,隨後踹了我屁股一腳,催促著我把行李背上。
等我把行李收拾好,並且將地上的菸頭一一撿出去丟了,把洞穴裡徹底的打掃了一遍,方時良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
“媽的你能不能快點啊?!!”
聽見洞口傳來的催促聲,我忍不住回了一句:“我們又不是趕著投胎去!!急個屁啊!!”
隨後,在方時良層出不窮的罵街聲中,我走到邪喇嘛身後,恭恭敬敬的衝它鞠了一躬。
“老前輩,謝謝您了。”
邪喇嘛聽見我的話,便回過頭來,看了看我,眼睛笑眯眯的。
“不謝,我也只是想借著你的肉身做一次實驗而已。”
一邊說著,邪喇嘛抬起手來,指了指青銅油燈裡燃燒的火苗。
“那東西能不能燒死人,能不能燒掉穢,我原來並不確定,但這一次我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