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彷彿是不知道困一樣,保持著最初盤坐的姿勢,就那麼一言不發的坐在那兒,只不過目光已經從手背,移動到了那盞擺放在我旁邊的青銅油燈上。
而邪喇嘛也沒說話的意思,唸經都不帶念出聲音的,自顧自的撥弄著佛珠,背對著我,貌似是一點都不在乎我在幹什麼。
這種詭異的情況,不只是持續了幾個小時那麼簡單,而是持續了好幾天。
應該是三天吧?
我記得應該是。
在第一天,也就是我找到了邪喇嘛,在洞穴裡入住之後的次日。
那天早上約莫六七點的樣子,當我發現外面的天空徹底被陽光照亮之後,我就沒有繼續盤坐在地上,而是默不作聲的爬了起來,走到洞口,看了看外面的陽光。
邪喇嘛應該是發現我的動作了,撥弄佛珠的聲音,明顯是亂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它並沒有轉過身來看我,我也沒有去跟它說什麼。
站在洞口發了一會兒呆,我就回到了先前打坐的地方,從行李包裡拿出來毯子,隨後就找了一個躺著較為舒服的角落。
毯子一蓋,眼睛一閉,我直接就睡過去了。
那時候的場面肯定很詭異。
一個渾身上下冒著火焰的人,竟然蓋著毯子睡覺,而且還沒把毯子燒起來,這點絕對是許多外人想不明白的地方。
說實話,我閉上眼之後,根本就沒睡著。
相反,我那時候清醒得不行。
哪怕我剛找到這地方的時候,還困得要死恨不得一覺睡死過去,可在那時,我清醒得連我自己都有點害怕。
我很清醒的閉著眼睛,很清醒的蜷縮在洞穴的角落裡,然後很清醒的思考著邪喇嘛跟我說的那一句話。
這種看似睡著實則清醒的情況,一直持續到第二天。
沒錯。
我沒吃飯,沒上廁所,嚴格來說,我也沒睡覺。
但就是那麼輕輕鬆鬆的過了一天。
別說是疲憊感了,那時候我連最基礎的飢餓感都沒了。
第二天我睜開眼的時候,恰好是當天的傍晚時分。
那時,我的狀態就跟第一天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