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起了肉身陣後,那種情緒影響了我的大腦,但更是直接操縱了我的肉身。
我的腦子有時候還是挺清醒的,這點我很慶幸。
但我的肉身呢?
壓根就不給我一點控制肉身的機會,全部都在憑藉著自己的戰鬥本能,開始去瘋狂攻擊四周的活物或是能動的死物。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我控制不了自己侵佔了肉身的殺心,我根本就不會選擇來邪喇嘛這裡過第三關。
被控制的肉身,所表現出來的戰鬥本能,完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許多應對敵人施展出來的招數,我原來壓根就沒想到過,但我的肉身就是那麼順理成章的使出來了。
就因為這點,我覺得吧,有別的東西幫我操控肉身去戰鬥,也是一件挺好的事。
起碼我輕鬆啊,完全就有種任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感覺,甭管“我自己”跟敵人打成什麼樣,我照樣都不會覺得緊張,跟在吃爆米花看戲似的。
當然了,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我懶的一種體現。
“我確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對........準確的說,我控制不了另外一個我。”我沒再跟邪喇嘛嬉皮笑臉的說笑,很認真的看著它:“起肉身陣之後,我的大腦還算是清醒的,但我的肉身根本就不聽我指揮。”
“嗯,這點我知道。”邪喇嘛點點頭:“但有一點,你肯定想不到。”
“什麼?”我一愣。
“控制你肉身的,不是你的情緒,也不是你所謂的另外一個你,而是你自己。”
邪喇嘛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種難掩的滄桑感,每一個字裡都透出了一種複雜的味道。
我聽見這個答案的時候,有些愣,沒明白它這一番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估計它也知道我沒明白,所以接下來就給我解釋了一句。
不,應該是問了我一句。
“你是不是覺得你身子裡有兩個人?一個是現在的你,一個是起了肉身陣的你?”
我沒吱聲,點點頭,等著它往下說。
“其實有些事沒你們想得那麼複雜,包括那個老道士在內,它都把這些事想複雜了太多。”邪喇嘛笑了起來,聲音變得尖銳了許多,聽著很刺耳:“簡單來說,你的身子裡,就只有你自己,懂嗎?”
“不是啊.......老前輩.......您能說淺顯一點嗎?”我一愣一愣的看著它,心說這老傢伙怎麼有種心理醫生的潛質啊,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那叫一個高深,硬是沒讓我整明白。
“這你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