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X誰是孫子。
這種格式的話,貌似我說過很多次了。
瞎老闆曾經跟我說過,他一個月至少能聽見這種型別的話,從我嘴裡蹦出來十次,用他的話來說,我這是當孫子當習慣了。
沒錯,我現在就是慫了。
孫子就孫子唄,用嘴說說而已,難不成我還真能變成孫子?
再說了,在許多情況下,我說出這種話都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跟那些沒腦子的冤孽玩緩兵之計,那是找死,因為它們根本就沒腦子,你說啥它們都聽不進去,只是一個勁的想要弄死你而已。
但要是跟那些有腦子的冤孽說這種話,效果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果不其然。
一聽我這麼說,那些冤孽都紛紛停下了腳步,遙遙望著我。
由於手電是躺在地上的,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只能看見這些冤孽的身影,卻看不清它們的面部表情。
但不用看都能猜到,這幫孫子肯定警惕得很。
既然緩兵之計的第一步有效了,那第二步我也自然要趕緊跟上。
“方時良你們知道嗎?那就是我師父!”我厚著臉皮開始扯大旗,吹牛逼根本就懶得打草稿了:“他已經把畢生所學都教給我了!剛才不跟你們動手!是不想傷了和氣!你們要是繼續追著我跑!那就別怪本道爺打你們一個魂飛魄散了!”
在我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我很清楚的看見,這些冤孽都齊刷刷的哆嗦了一下。
它們怕不怕我,這個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它們肯定很怕方時良。
見此情景,我心中頓時一喜,急忙把後續牛逼吹了出來。
“我師父說了!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枝花!!人民冤孽都他媽是一家!咱們要和諧要理智!不能隨便胡搞瞎搞!”我扯著嗓子喊道,但聲音也不敢放得太大,生怕把附近的冤孽給引過來。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這一向都是用來對付冤孽的利器,特別是對付那些有腦子的,是怎麼用怎麼好使。
與其學方時良跟那些冤孽肉搏,我覺得吧,還不如學學瞎老闆那張嘴,幾句話就能把冤孽忽悠的暈頭轉向。
“來,我現在跟你們說說什麼叫做冤孽的修養。”
我咂了咂嘴,繼續跟那些冤孽侃著。
等我跟這幫冤孽聊了半分多鐘,忽然間,我發現有點不太對勁了。
這些冤孽的反應......有點過了啊!
它們迷茫,它們疑惑,它們像是迷途的羔羊,這種反應會很正常。
但我是怎麼都沒想到,在我說完那些話之後,這些冤孽就持續不停的哆嗦了起來,特別是站在那些屍首前面的幾個“泥人”,更是哆嗦得把身上覆蓋的爛泥都甩出來了不少。
我小心翼翼的看著這些冤孽,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你們有在聽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