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事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伸出手去,把這根皮筋撿了起來,湊到眼前看了看。
而就在這時,我左手腕上戴著的皮筋,也在霎時間變細了,也能說是變長了。
就跟被人用手撐大了似的,比起剛開始被我戴在手上的時候,足足大了七八圈。
這兩根皮筋的變化都是相同的,變化的時間,也相差無幾,也就是前一腳後一腳的事罷了。
當皮筋變大的情況出現後不久,我就漸漸感覺到了一股倦意,像是連著熬了好幾天夜沒睡覺一般,困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五分鐘.......我怎麼感覺這五分鐘過得還挺長的........”我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哈欠:“這果然是自動定時的警報器啊.......”
那時候我倒也沒覺得身上疼,就是單純的發睏而已。
打了一會哈欠,我慢吞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盤腿坐著,抬起頭看了看上方的懸崖。
“還是回去補個覺吧........”我喃喃道。
話音一落,我臉上疲倦的表情,霎時就僵硬住了。
媽的。
這地方好像沒路上去啊,我們登頂的時候,是從另外一邊的山道走的,要是想從我這個位置回到山頂,那........那還不得玩攀巖啊??
“完犢子了。”我哭喪著臉,看著頭頂上的懸崖,腦子裡開始盤算著自己要怎麼上去了。
如果我還維持著剛才的狀態,那麼爬上去也是輕輕鬆鬆的事,就算是中途出現意外,踩滑了或是沒抓牢摔了下來,那也不可能把我摔死。
但現在呢??
只要我敢爬上去,然後出現了點意外,那絕逼是摔死沒商量。
這一處上下的落差,看著比十層樓都要高,沒有安全措施就去玩攀巖,純粹是在拿自己的命去找刺激。
想了半天,我也只能選擇退一步,先從這一片小樹林出去,之後再沿著山腰慢慢找地方往上爬,起碼不能去爬那種看著就危險的懸崖峭壁。
“狗日的方時良......你等著老子的........”
我萬分沒好氣的罵著街,從地上爬起來,將那兩根皮筋拴在了手腕上,以免在爬山的過程中丟失,之後才緩步向著樹林那頭走去。
那時候我也沒多想,就覺得吧,雖然想不走山道的回去很不容易,但花一兩個小時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肯定能回到石屋那邊。
可事實卻是無比的殘酷。
殘酷得我想哭。
..........
..........
在我回到石屋前的時候,我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每走一步路,渾身上下都疼得慌,眼皮子更是打個不停的架,只要我找個地方坐著,我絕對三秒鐘不到就能睡著。
那時候,方時良正好就坐在石屋的大門邊,手裡抱著一個大酒罈子,嘴裡還叼著一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