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陣之後,將泥人當作陽齾之孽,雖說幻化陽齾之孽的時間不過一分鐘,但也足夠用了。
在那段時間內,直接把泥人身子裡的陽氣抽出來,借用三十六鬥陽化陰的原理去衝擊水池裡的陰氣。
到時候就是大陰成陽的局面,仍由這水池裡的陣局有多大本事,只要它是依靠陰氣執行的,那就是一個死字。
在畫符的同時,我也在小心翼翼的注意著水池裡的情況。
現在水池裡的水依舊是果凍的狀態,而那些黑霧人影,也沒有任何動作,彷彿只是想看看我們而已,並沒有什麼惡意。
媽的,信它們才有鬼了!要是沒惡意還出來嚇唬我們幹什麼?
“沒事的,彆著急,我們相信你。”沈涵蹲了下來,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這種小場面你肯定能搞定。”
聞言,我側過臉看了看沈涵,只見她臉上滿是笑容,那種難以言喻的溫柔,讓我不由得看直了眼。
但在那時,我也清楚的看見了她眼裡的恐懼。
沈涵還是老樣子,準確的說,她的性格可能就是這樣,怎麼都改不了。
無論在什麼時候,哪怕是到了危急關頭,只要我這邊開始著急了,她就喜歡裝出一副鎮定冷靜的模樣,然後來安慰我。
只有我冷靜了,我表現得有把握了,她才會多少露出一點真實的表情。
“其實你很害怕吧?”我問沈涵,隨即便低下了頭,繼續畫著符。
“沒有啊。”沈涵說道。
“怕就怕了,裝什麼啊。”我笑了笑:“放心吧,有我在,你絕對不會出事的。”
沈涵沒說話,只是抿著嘴笑了起來,雙手抱著膝蓋,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畫符。
小佛爺向著我們這裡掃了一眼,沒說什麼,默不作聲的往旁邊移了幾步,繼續注意著水池裡那些冤孽的動靜。
“其實有時候我覺得你挺二的。”沈涵低聲說。
“喲,有眼光啊。”我嘿嘿笑著說道。
“很多時候,你比誰都害怕,但你裝得比我還淡定。”沈涵低聲笑了笑:“明知道有危險,你照樣喜歡衝在最前面,跟我哥一樣。”
“那也得看看我身後站著誰啊。”我一邊畫著符,一邊逗著她:“如果我後面站著的是小佛爺,那我肯定第一個撒丫子跑路,誰保護他啊。”
小佛爺聽見我這話,正準備罵我兩句,但最後也就是嘟囔了幾聲,髒話還是不情願的嚥下去了。
“我身後站著的可是你啊,能不保護你麼。”我笑道:“要是連個女人都護不住,我還當什麼爺們。”
“就因為我是女的?”沈涵問我。
我剛要點頭說是,但忽然間,我的直覺告訴我千萬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