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山,師爺,小佛爺,瞎老闆,四個人坐一桌去了。
而王慶山帶來的那些人,有的被安排到了胖叔那一桌,有的是自己擺了一桌,最後一個落單的,就讓我們陪著。
“哥們貴姓啊?”我打出去一張三條,拿出煙來,遞了一支菸給他。
他摸了一張牌,非常矜持的搖了搖頭,沒接煙。
我原本還以為他是不抽菸,但沒想到的是,這孫子剛搖完頭就把面前的麻將推了。
自摸,清一色。
見此情景,我正準備掏錢給他,這丫的伸出手來就把我剛遞給他的煙拿過去了。
從頭到尾包括他點上煙的時候,這孫子一句話都沒說,那叫一個裝逼。
趙青欒好像是發現我表情有點不對了,便湊到我耳邊說:“袁哥,別多想,他不會說話,這人我見過,是個啞巴。”
啞巴?
坐在我們旁邊那桌的黑社會們,似乎是知道趙青欒在跟我嘀咕什麼,都笑了起來,也沒半點敵意。
“他本來就是個啞巴,諢號都是啞巴。”說話那人有種小佛爺的氣質,屬於那種長得不兇但眼神兇的人。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尷尬的笑著,給旁邊那桌的人發了一輪煙。
“我叫武瘋子,哥們你怎麼稱呼?”剛才跟我說話那人笑了笑,客氣了一句。
“袁長山。”我說道。
武瘋子?這應該也是黑社會用的諢號吧?
“以後去哈爾濱了可得找我們玩啊,我做東,帶你吃喝嫖賭一條龍。”武瘋子笑道,從這裡能看出來,他這人貌似挺豪爽的。
“武瘋子,你這話可不敢大聲說啊。”趙青欒提醒道:“袁哥他媳婦的爺爺還在那兒呢,讓他聽見,非得抽死他。”
“我口誤,口誤嘛。”武瘋子哈哈大笑道,點上煙,熱切的給我介紹了一下在座的人:“這是鐘鳴,這是劉俊傑,這是郭俊,都是我兄弟,以後在哈爾濱有啥事就報我們的名字,保準沒人敢來招你。”
說真的,我現在是發自內心的肯定他們是標準的黑社會了。
就這口吻,不是那種喜歡在道上混的怎麼能吹出這種牛逼來?
當然了,喝醉的人除外,我喝醉的時候還說自己就職中南海呢。
打了一會兒麻將,我輸了近兩千出去,趙青欒他們也差不多輸了這個數,那個啞巴是一捆三贏得盆滿缽滿。
就在我要奮發圖強跟啞巴在麻將桌上拼出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海東青忽然來了。
“王哥來了啊。”海東青先跟王慶山打了個招呼,隨後又跟在座的人打了個招呼,這才走到我身邊來,拍了拍我肩膀:“起開,讓我玩玩。”
聞言,我也沒多說什麼,大舅子想要打麻將,我能跟他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