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傢伙放下吧。”我見那人還是一臉要死不活的表情,差點沒罵出髒話來,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一邊跟趙青欒他們說著,讓他們把傢伙放下,一邊拿出了手機。
“你幹什麼?”沈涵一愣。
“我給易哥打個電話,說咱們今天就回去,這活兒我不辦了。”我聳了聳肩:“從大西南跑到內蒙古幹活兒還得受這種氣,沒必要。”
我說著,在電話簿裡找出了瞎老闆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收錢也就算了,老子一分錢沒收,權當是做雷鋒,還他媽得受氣,真是沒天理了。”
見我真要打電話了,最著急的人貌似就是那個滿臉冷漠裝逼無下限的孫子。
“剛才是我的問題,我對你們道歉。”那人說道,把槍收了回去,表情有些變化了,似乎是在強忍著憤怒。
一看這種情況,我也沒再繼續跟他鬧,在瞎老闆還沒接電話的時候,我就先掛了。
“求人辦事就得有個求人辦事的態度,我是讓你們請過來的,不是被命令過來的,搞清楚這點最好。”我說著,拍了拍沈涵的肩膀,示意讓她把槍收起來。
“嗯,明白了。”那人點點頭。
“上去幫我們把車裡的裝備拿下來,那是我們幹活兒要用的東西。”我頭也不回的抬起手,指了指懸崖上。
“好。”那人又點點頭。
“早這麼懂事不就行了麼,我們又不是你敵人,擺個死人臉給誰看呢。”
我抱怨了一句,搖搖頭,沒再跟他囉嗦,而是從人群中間望了過去,在黃河上掃了一眼。
也許是巧合吧。
在那瞬間,我模糊的看見,黃河正中間依稀有個黑乎乎的人影。
這個人影很模糊,就跟印在水面上的一樣。
如果加上我們到黃河邊上的距離計算,那麼這個人影的大小(從頭到腳)至少有六米左右。
“那就是麻煩。”先前跟我們鬧起來的那個中年男人,轉過身子,抬起手指著那個人影:“這幾天它經常從水下冒出來。”
“先去幫我們把裝備拿下來,剩下的交給我們。”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強行裝出了一種冷靜的表情:“我會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