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出那句話之後,老太太也只是單純的眨眨眼,眼睛一直都在盯著天花板看,說句不吉利的話,那種眼神真的很像是死人的眼神。
毫無生氣,目光呆滯。
我現在也沒了辦法,既然跟老太太交流不了,那就只能在病房裡再觀察觀察了。
握著靐孽木,我繞著病床走了一圈,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去剛才出現人影的角落,一絲不苟的檢查了一次。
“怎麼一點蹤跡都沒呢.......這冤孽躲哪兒去了........”我嘀嘀咕咕的唸叨著:“難道是被我嚇走了?”
忽然,我想起了一個恐怖電影裡經常出現的套路。
在惡鬼怨靈從屋子裡消失的時候,十有八九都是躲到了隱蔽性極高的暗處,等待著對主角一擊致命的機會,或是蓄勢待發的想要嚇主角一跳。
病房裡的所有角落我都檢查過了,唯一沒有檢查過的,就是病床下的空間。
想當初,我也是個害怕床底下藏著鬼的孩子,大熱天的睡覺都不敢把腳伸出被子來,但現在我還怕嗎?
老子可是先生啊,怎麼可能會怕那種東西?!
“不會吧........”我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用手撐著地板,然後撅著屁股擺出了一個蛤蟆功的起始動作,往床底下看了看。
事實證明,這世上許多事都沒電影裡那麼恐怖。
床底下空空蕩蕩的,啥東西也沒有,一眼過去就能看個通透。
找尋一番無果後,我也只能暫且先退一步了,先把今兒晚上混過去再說,明天再用點特殊的手段找到冤孽的蹤跡。
在我走出病房的時候,我有了種錯覺。
五哥他們就像是在產房外面等著老婆生孩子的男人一樣,而我則就是幫忙接生的醫生。
“怎麼樣啊?!!”五哥焦急的問我。
“是啊袁先生!!現在是啥情況啊?!!”戴眼鏡的那中年男人問我。
“是男......哦不對........”我頓時醒過神來,忙不迭的改口:“我已經跟老太太溝透過了,但沒啥結果啊。”
“啥意思?”五哥疑惑的問道。
一聽我這麼說,戴眼鏡的那人可急壞了,一臉害怕的看著我:“袁先生!是不是那老太太不願意罷手啊?!!”
在他們看來,這一切都是老太太乾的,連帶著那些死去的人,也跟這老太太脫不開干係。
再加上我給了一個這麼模糊的答案,他們肯定會瞎想,這也怪不得他們。
“不是她不願意罷手。”我嘆了口氣:“這老太太根本就說不了話,我跟她說話,她也聽不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