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最後一顆珠子那裡遊的時候,我特意浮出水面換了口氣,然後衝著沈涵他們招了招手。
“我沒事!別擔心!”
喊完這句話,我不敢多做耽誤,急匆匆的潛了下去,直奔最後的陣眼而去。
那時候,四個陣眼之中,已經有三個被我破掉了。
水草在收縮到拳頭大小的時候,也停止了收縮的動作,轉而開始不斷的在水底搖曳,就像是被狂風猛吹的雜草堆一般,看著都覺得會隨時脫離水底飄蕩而去。
而那些氼身掙扎的程度則越來越厲害,幾乎有三分之二的氼身,已經浮出了水面,衝著天花板伸出了手,活像是個溺水的人在求救。
遲則生變這四個字我還是知道的。
特別是在接受了瞎老闆的教育後,再加上被各種電影電視的文化薰陶,我一直都把遲則生變這幾個字用來當做自己的座右銘。
辦事就得趁早,要是多墨跡一會兒,誰知道會出什麼岔子?
電影裡那些主角出事可都是這麼來的!
但不得不說,當時我還真有點多慮了,氼身跟水草都沒有過來阻止我的意思,而我也很快就找到了最後一個陣眼。
我在看見那顆黑色珠子時,忍不住鬆了口氣,隨後一刀就劃了上去,很輕鬆就將這顆類似於果凍的“黑色瑪瑙珠”劃成了兩半。
在被匕首劃開的下一秒,它便如同先前的那幾個珠子一樣,霎時就炸成了碎肉。
見到這一幕,我便猛地往上一竄,手忙腳亂的爬上了岸,然後飛快的將兩隻手腕脈門處敷著的香灰扣了下來。
假殂咒在成功啟動之後,敷在手腕脈門處的香灰,便會迅速凝結成硬塊。
其實這摸著就跟乾透了的水泥一樣,不光緊實,還自帶防水效果,確實牛逼。
當然了,牛逼歸牛逼,有的事還是讓我有點蛋疼。
香灰就像是被強力膠粘在了脈門上一樣,在撕扯香灰的時候,那種感覺就跟玩命撕自己的面板下來差不多,疼得不行。
最後還是發現時間所剩無幾,這才咬著牙把香灰全都給揭了下來。
原本脈門處的傷口就夠疼了,加上這猛地一撕,我真覺得傷口處有些肉絲都被這麼硬生生的扯了出來。
“哎呀我操!!!”我忍不住疼得罵了一句,看著手腕上通紅一片的面板,眼淚都快下來了:“這他媽也太疼了啊.......”
我罵罵咧咧的抱怨著,看了一眼手錶上顯示的時間。
這一看,頓時就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距離三分鐘的期限只有四五秒的樣子了,如果剛才撕扯香灰的動作慢點,那麼也就是說,我現在已經死了。
三分鐘,多一秒都不行,這就是假殂咒定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