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寧醫院修整了幾天後,趙青欒便跟我們分道揚鑣。
說是廣東那邊還有點麻煩事要處理,所以暫時沒工夫陪我們玩兒了。
他回到廣東的那天晚上,我跟沈涵也乘坐了晚上的航班,回了貴陽。
當夜十點多,我跟沈涵站在拿托執行李的傳送帶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趙青欒這人挺不錯的啊。”我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看著傳送帶上的行李,唸唸有詞的說道:“沒想到這孫子這麼仗義。”
“包了我們回來的機票你就誇他?”沈涵嘲諷的看著我:“不是你平常罵他傻逼的時候了?”
“嘿,咱就事論事啊,再說了,那孫子本來就挺傻逼的。”我咂了咂嘴:“難道你覺得這點我說錯了嗎?”
沈涵默不作聲的想了想,搖搖頭。
“這個你倒是沒說錯.......”
我們倆提著行李,慢吞吞的就向著接機口走了過去。
“袁賤人,你不怕你說的那些話讓別的先生拆穿嗎?”沈涵忽然問我。
她所說的“那些話”,則就是在臨走之前,我囑咐範國強的一些話。
我告訴範國強,孫曉山這個星宿不一般,只要好好對他,遲早都得有福報。
而且我還勸了範國強一句.......
“蛇咬三生怨,狗咬仇家人,如果不想以後再遇見麻煩,最好別再殺蛇了。”
聽見我勸的這些話後,範國強只是猶豫了一下,也沒說什麼,點點頭就沉默了下去。
說到底,範國強依舊是個商人。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抓蛇撈山貨賺錢是他必須得做的事,也是主要的經濟來源,如果他不這麼幹,遲早都得虧血本窮下去。
所以我勸他到底有沒有效果,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答案。
後面這個“勸”,純屬是出自我的私心,而且沈涵擔心的也不是這一點,畢竟她也清楚,殺蛇是造孽的事兒,這種東西是行里人公認的。
但前面那個星宿就純屬扯犢子了。
“如果有的先生把孫曉山是星宿的事戳穿了,恐怕對你.......”
沒等沈涵說完,我便打斷了她,笑眯眯的說:“怕啥,這個星宿是我認的,回去給易哥他們打個招呼,他們肯定也得幫我吹牛逼,再加上鄭小仙兒那邊.......三教九流裡有這麼多老大哥幫我,假的也能變成真的,知道麼?”
沈涵嗯了一聲,說:“這倒是,就像是那個童話故事一樣,皇帝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