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這句話還是挺有分量的,怎麼說我都是個先生啊,給我面子,我給你活路,多和諧!
但這群蛇的確是不通人情的動物,仍憑我再怎麼表現得親切,它們都沒讓路的意思,但也沒過來攻擊的意思,就那麼遙遙的望著我們。
“上山吧。”我嘆了口氣:“現在貌似沒別的辦法了。”
“你最好祈禱你的避畜酒能起作用。”沈涵冷冰冰的說道,眼裡隱約有些慌亂的意味。
我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她:“你怕蛇啊?”
“誰怕了?!!”沈涵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拿著霰彈槍的手輕輕發著顫。
“沒事的,它們不會咬咱們的。”我說道,走過去把沈涵拽到了自己身後,沒等她說話,我便囑咐了一句:“你跟在我後面,情況不對就跑,知道麼?”
沈涵點點頭,緊咬著嘴唇,像是努力在克服自己對蛇的恐懼。
“要不然你跟強哥在這兒等我們,我跟小趙先上去。”我忍不住勸了一句,看著那個雙腿打哆嗦的範國強,只感覺有些無奈:“這弄的.......”
“我不怕。”沈涵咬著牙說道:“你趕緊開路吧,我們跟著你上去。”
想從漫山遍野的蛇群之中走過去,這所需要的膽量絕對不是常人能想象到的,或許剛開始我覺得這也沒什麼,反正噴了避畜酒它們也不會對我們動手,但是........
媽的,剛跟第一波蛇群接觸上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快死了。
距離我最近的蛇是一條金環蛇,它微微支著身子,不停對我吐著信子,眼神很是冰冷,就如同看待自己的獵物一般。
如果它想動嘴咬我,那麼只需要眨個眼的功夫,我小腿上就得多兩個血窟窿。
在這時候,我也沒敢繼續貿然前進,而是站在原地觀察了一會,確定它沒有半點襲擊我的意思時,這才開始帶著他們往裡走。
那些蛇沒有給我們讓開路,也沒有攻擊我們,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死死的盯著我們望著。
此時,月亮緩緩從烏雲之中露了出來,那種慘白的月光,讓人感覺心裡一陣發涼。
“從蛇群裡過去的時候小心點,別拿腳踩著它們。”我滿臉凝重的提醒著他們,隨即輕輕抬起了右腳,放在了前面的一小塊空地裡。
這一塊空地,恰好夠我放一隻腳下去,幾條毒蛇就盤踞在距離我右腳不過十厘米的地方,那場面確實讓人心驚肉跳。
最初,範國強還有些害怕,走起路來半天都不敢落腳,但等他走了一段後,發現那些毒蛇根本就不攻擊我們,霎時間這孫子就放下了心。
“哎呀!袁先生!您真是神了啊!”範國強驚為天人的說道:“如果這種酒能讓山民工作的時候用,那肯定.......”
“都這時候了,您就少琢磨點那些東西吧......”我苦笑道,看著前方的山林,只感覺一陣頭疼。
往前行進了不過幾十米,周圍的蛇群就越發稀少了,它們並沒有跟上來的意思,依舊停留在原地望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