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都說搞降術的人不是什麼善茬呢,看看,這孫子是得多小心眼!!
我看了看沈世安,只感覺氣不打一處來,猶豫了幾秒,我做出了這輩子最有殺傷力的一個決定。
“哎,也行。”我蹲在地上,看著自己吐出來的那些玩意兒,憂國憂民的說:“我真是太沒用了,竟然把午飯都給吐出來了,這多浪費糧食啊.......”
說著,我忍著噁心的勁兒,假裝淡定的用手戳了戳地上的那玩意兒。
瞎老闆是瞎的,所以他看不見我的動作,但沈世安就不一樣了,表情一僵,臉上的肌肉隱隱抽搐了起來。
見此情況,我忙不迭的追上了第二步動作。
“嘔........”我捂著嘴,假裝嘔了一下,臉兩邊鼓了起來,口齒不清的說:“我不會吐......放心吧.......”
說完這句話,我幹吞了一口唾沫下去,動作之真實,表情之傳神,那也真是沒誰了。
“我吞回去了,沒事。”我咂了咂嘴。
沈世安乾嘔了兩聲,又驚又怒的看著我,說話都哆嗦:“你........你都吞了啊?”
“是啊,吐了多浪費啊。”我笑了笑,用手指剔了剔牙,唸唸有詞的說:“剛才把中午吃的韭菜給吐出來了,還好我給吞......哎我去,怎麼沾著喉嚨不下去了?”
沈世安這次是真吐了,一邊捂著嘴問瞎老闆廁所在那兒,一邊惡狠狠的瞪著我。
等他走後,我衝著在座的人鞠了一躬,特別紳士的做了一個謝幕的動作。
“古有七傷拳,先傷己,後傷敵,今有小袁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黑子現在的臉是真黑了,齜牙咧嘴的說:“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狠啊。”
我點點頭,不敢說話,用眼神給他們傳遞了一條資訊。
“不說了,我先去吐了。”
現在我已經想不起那天是怎麼喝完那碗藥的了,我只記得,喝完藥之後,自己就只剩下半條命了。
那天晚上,他們浩浩蕩蕩的去了飯店,吃好的喝好的,把我一個人丟在了花圈店裡,美名曰讓我好好養傷。
“你們可真孫子啊........”我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看著昏暗的燈光,只覺得寂寞無比,喃喃自語個不停:“晚上還得喝一碗那個藥........這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墨跡了二十來分鐘,我實在是閒得蛋疼了,忍著頭暈目眩的感覺,搖搖晃晃的從花圈店走了出去,把門鎖上後,直奔我住的地方就回去了。
那個時候,在我供桌擺著的酒罈子,從原本的一個,已經變成了三個。
一個是陳玲的,也就是那個殂怨之孽。
一個是鬼孩子的,也就是布恐,那個詐屍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