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
“我這模樣,能開車?”黑子問我,然後揮了揮自己僅有的那一隻手。
我又搖了搖頭。
“小安還讀初中呢,他也不能開車。”黑子聳了聳肩。
我猶豫了一會,低聲問:“那胖叔呢?”
“哦,他不喜歡開車。”黑子坦然的說。
我嘴角抽搐了幾下,沒再多問,輕輕拍了拍坐在前面的沈涵。
“你咋來了?”我好奇的問。
“我哥安排的。”沈涵回答道,然後微微側著頭,瞟了我一眼:“你不是也來了麼?”
“嘿,老左安排的。”我笑道。
在跟沈涵說話的時候,我只感覺撲鼻而來了一陣清香,那不像是香水的味道。
那種味道很自然,至今讓我記憶猶新。
半小時後,我們就趕到了飯店。
在包間裡。
“小袁啊,你跟了左老爺子這麼久,學得怎麼樣了?”瞎老闆遞了支菸給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就會點基礎的東西,其他的還得慢慢學。”我乾脆的說道。
“你這有點謙虛啊。”瞎老闆笑了笑,說:“我可是聽左老爺子說過,你比你爺爺袁紹翁還有天賦,上次你們倆是不是跑本溪那邊除降墓去了?”
他說的我們倆,那自然就是我跟沈涵了,看樣子他知道的事情不少啊......
“那事挺棘手的,差點沒把我們的命搭上。”我苦笑道:“我還以為降墓這東西只要破了陣眼就行呢,誰知道里面還躺著一個屍首啊.......”
“什麼事都會有變化,沒什麼東西是死的。”瞎老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夥兒,慢慢學吧。”
“易哥,我師父只教了我一些基礎,他讓我自己學後面的東西,要是有啥不明白的,那就得麻煩您幫我解解惑了。”我端起酒杯,敬了瞎老闆一杯酒。
瞎老闆拿起酒杯跟我碰了碰,笑道:“客氣了。”
“聽說您學的是湘西那一脈的本事,這跟趕屍有關係嗎?”我好奇的問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見這個問題的時候,瞎老闆皺了皺眉頭,眼裡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了,似乎有種說不清的悲哀瀰漫在裡面。
“我曾經修的是那一脈的本事,但現在不是了。”瞎老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酒,臉上沒了笑容:“我現在用的是道家的東西。”
“啥意思啊?”我沒明白他的話。
“這個說起來有點複雜,以後再說吧。”瞎老闆轉開了話題,問我:“你爺爺當初的事兒,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