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公安找上我來了,那我是不是就得進監獄啊?!
村支書他們死全家的事雖然不是我們乾的,可是.......
媽的公安能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誰.....誰啊?”我顫抖著問了一聲。
“你爺爺我。”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我愣了一下,直接從床上跳了下去,幾步跑過去開了門。
“你咋現在就來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左老頭,著急的問他:“公安那邊咋說啊?!你去......哎我操,老左,你不會是跑路了吧?!”
左老頭想都沒想,二話不說就一巴掌拍在了我後腦勺上。
“狗犢子,咋這麼不會說話呢?”左老頭沒好氣的說道:“你前腳剛走,老子後腳就去公安局了,進去喝了幾分鐘的茶就走了,你還想咋樣?難不成我還得蹲幾天看守所啊?”
我嚥了口唾沫,試探著問:“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
“滾犢子。”左老頭沒好氣的瞪著我:“老子在你眼裡就那麼沒可信度?”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左老頭不說話了,一把推開我就進了房間,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上,愁眉苦臉的樣子,似乎是有些鬧心。
“公安那邊怎麼說?”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們不會來找咱們的麻煩,你放心吧,畢竟咱是無辜的,牽扯不到我們身上。”左老頭嘆了口氣:“王東跟那幾個小年輕的家人,死因都是他殺,兇手就是王東他們幾個,最後兇手自殺,皆大歡喜,警方也就用不著調查了。”
“陳玲的事兒........”
“她化成的殂怨之孽還在墳墓裡,沒亂來。”左老頭搖了搖頭:“殺光了那些兇手跟兇手的家人,她的怨氣多少平復了一點,所以在頭七之前,是不可能繼續殺人了。”
得到這個答覆,我頓時鬆了口氣。
“這幫犢子,刨完墳就算了唄,還把老子的墨斗扔草叢裡!”左老頭罵著,從上衣口袋裡把魯班鬥拿了出來,放在了茶几上:“幸虧他們沒一腳把我這寶貝踩了,要不然啊.......”
“不是你這寶貝,就現在來說,它是我的。”
我一把將把魯班鬥拿在了手裡,沒放下的意思,左老頭瞟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
這個時候我才仔細看了看這墨斗的構造。
跟老式墨斗一樣,這墨斗也是木質的,是個獸頭的造型,出線的地方就是獸口。
魯班鬥通體都刻滿了花紋跟咒詞,包括墨倉裡也是如此,可見做這個墨斗的人是得多細心。
這個墨斗的線,比普通的墨斗線要粗一些,看著沒什麼出彩的地方。
“這東西不用唸咒,也不用做法,普通人都能用。”左老頭給我解釋道:“但在用之前,得把自己的中指割開,拿血滴在墨倉裡,浸透了墨斗線才能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