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琢磨著要用什麼來證明自己的時候,只見一隻蒼蠅忽然從我們頭頂上飛了過去,那速度......
沒等黑子跟沈涵反應過來,我右手便做出了筷子狀,用食指跟中指照著那蒼蠅夾了過去。
霎時,蒼蠅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
“指如疾風,勢如閃電,這招你見過麼?”我笑了笑,高深莫測的對黑子說:“其實我能活到現在,不光是運氣好。”
沈涵猶豫了一下,輕輕拍了拍我肩膀,指著吊燈:“蒼蠅在那兒。”
黑子瞅了一眼吊燈上的蒼蠅,轉過頭來,小心翼翼的問我:“你的意思是.....看武林外傳還能辟邪?”
我不說話了,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閉上眼躺回了沙發上。
媽的,這逼裝失敗了。
“你這小夥兒還真挺有意思的。”黑子笑了兩聲,叼著煙,拿著那把匕首走了過來,不嫌髒的用手戳了戳我胸前的凹坑,他問我:“沒感覺是吧?”
我點點頭,說,沒感覺。
“沒感覺就行。”黑子說著,毫無預兆的把匕首插進了傷口裡。
刀尖霎時就沒入“凹坑”一厘米左右,原本我還沒什麼感覺,但不知道怎麼的,一股子類似於火燒的劇痛感,很快就從被匕首插的地方傳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種難以形容的瘙癢感也夾雜在了裡面,那酸爽甭提多帶勁兒了。
“要是你有感覺,你比現在還疼,你慶幸吧?”黑子見我咬著牙沒吭聲,不禁點點頭:“我還以為你得叫出來呢。”
我滿頭冷汗的笑了笑,咬緊了牙。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為什麼用那把匕首插我的傷口會這麼疼。
按照玄學這一行的解釋,被冤孽衝過身子而染上陰毒的人,體內陰盛陽衰,比起普通人來說,這種病人的體質更像是冤孽。
而黑子手裡拿著的那把匕首,則是他們那行裡用來對付冤孽的利器,名為蚨匕。
銅錢又名為青蚨。
蚨匕,顧名思義就是拿銅錢鑄出來的匕首,屬於這一行裡的陽煞之器。
“邪畏陽煞,如人畏邪。”
這就是黑子給我打的比喻。
簡單來說,鬼害怕陽煞這東西的程度,就跟人害怕邪靈煞鬼的程度是差不多的。
對於它們而言,陽煞觸碰到自己,那就相當於是活人遇見硫酸了。
那時候我是被陰毒纏身了,所以體質更接近於冤孽,對蚨匕造成的傷害比較敏感,這也是正常的事兒。
言歸正傳。
黑子拿著蚨匕在我每一處凹坑上插了一會兒,然後從行李箱裡拿出來了一袋香灰,就是貢香燒剩下的那種,二話不說就糊在了我的傷口上。
很快,被蚨匕插出來的傷口就開始往外流血了,都是鮮紅色的,不過一會就混著香灰凝固了起來,黑色的粘液已經徹底消失無蹤了。
但這些只是一個開始,據黑子說,接下來還有一個“大工程”。
他叫我拿幾張報紙墊在地板上,讓我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