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叫了幾聲你都沒醒麼,誰叫你睡得跟個豬似的........”左老頭攤了攤手,表示這事跟他沒多大關係,主要問題,還是在於我。
等我買完早餐帶上煙回家,只見左老頭正把腳搭在茶几上,笑眯眯的看著電視上的早間新聞。
“哎喲,買的還是中華啊,真是有錢你就上檔次了。”左老頭的嘴還是那麼損,二話不說把煙接了過去,自個兒點上一支抽了起來。
我沒搭理他,從兜裡掏出來一盒原來我常抽的廉價煙,點上抽著,坐在沙發上就開始思考人生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也忒多了吧........都有點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左老頭也沒找我說話的意思,吃著早餐,換了個頻道。
電視上播的是某個音樂節的宣傳片,左老頭一看就樂了,興致勃勃的問我:“長山,你說說,要是我上去彈個三絃兒,有人買賬麼?”
“有啊,怎麼沒有。”我抽著煙,賤兮兮的跟他說:“如果你按照我教你的辦法去彈三絃兒,別說是有人買賬了,就是火起來,那都是肯定的事。”
“啥辦法?”左老頭懷疑的看著我。
“你彈完一手三絃兒,下臺的時候,二話不說就得把琴給摔了,記住,一定得摔得狠,要把琴給摔個稀爛,這就叫藝術,搖滾的藝術!”我循循善誘的說:“摔琴的時候,表情要到位,就跟抽大煙一樣,要滿臉的享受,還得有一種毒.癮發了的瘋狂,懂麼?”
話音一落,我猛地一拍大腿:“不吹牛逼的說,要是你這麼幹,保準你要火!”
左老頭沉吟了半晌,抖了抖菸灰,不屑的看著我:“你當老子是傻逼啊?”
估計左老頭也是脾氣上來了,指了指我爺爺的房間。
“桌子上有張黃布,上面的經文你得仔細看看,今天之內給我抄出來。”左老頭不耐煩的說道,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張黃紙,說:“抄全了,別漏字,趕緊滾犢子吧。”
“我又不是和尚,抄什麼經啊?”我鬱悶的問道。
“洗怨這門講究的就是一個“度”字,我讓你抄的經文,就是你們老祖師傳下來的化孽經,這是能救冤孽的東西。”左老頭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沒看我,唸唸有詞的說:“抄完了你記住把黃布收起來,那算是老古董,丟了就可惜了。”
我嗯了一聲,拿著黃紙就回了房間。
在看見那張黃布的時候,我只感覺滿腦子的霧水,這他孃的是經文?!
只見那張正正方方的黃布上寫滿了類似於甲骨文的文字,但又不像是我原來見過的甲骨文,反正是一種我看不懂的象形文字。
“左老爺子!這上面寫的是啥啊?!我看不懂啊!”我大聲問了一句。
左老頭在客廳裡看著電視,很敷衍的回道:“以後再跟你解釋,你現在先抄吧,用鋼筆或者中性筆抄,字最好放小一點,那張黃紙不大,字大了可寫不完。”
我當時也沒多想,坐在桌子前,就拿著鋼筆開抄了。
抄著抄著我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些文字每一個都很複雜,好幾個都是動物形狀的字,跟畫畫一樣,這種複雜的字,少說都得寫好一會兒才能搞定。
時間在這種時候過得尤其的快,等我抄完三分之一的經文後,抬頭一看壁鐘,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我點了支菸抽著,看著面前的這張黃布,只感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