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拿著草稿本打起了草稿。
“對了,老頭兒。”我這時候也對他沒好氣了,畫著符問著:“你怎麼會我爺爺祖傳的本事?”
“誰說這是你家祖傳的了?”左老頭嘆了口氣:“要真算起來,你爺爺是你們家第一個洗怨先生。”
“那你又........”
“你別問了,很多事我現在都不打算告訴你。”左老頭喝了口酒,笑容變得滄桑了起來:“等以後時機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後,左老頭就徹底沉默了下去,一言不發的喝著酒,看著我在草稿本上畫符。
剛開始畫這符的時候,我感覺腦子有點亂,全都在想關於我父親的事,以及左老頭到底是瞞了我什麼。
半小時,連著六張白紙,都讓我給畫廢了。
這玩意兒也忒難了吧?!比抽象畫還他媽畢加索!!
“你好歹也給我說從那個地方開頭啊........”我嘟嚷著。
“符頭那一豎就是開始的地方,慢慢來,彆著急,花半小時畫完一張符也行,只要不畫錯就能用.......”
左老頭的聲音似乎是有催眠的作用,聽見他這麼說,我莫名其妙的就靜了下來。
按照他的提示,我慢慢放緩了動作,握著中性筆,輕輕的在白紙上勾勒著符咒。
畫著畫著,我發現自己就進入了一種說不清的狀態。
眼前只看得見草稿本,還有手裡的筆,身旁的一切事物,似乎都開始慢慢變得虛幻。
這就跟照相有點相似,聚焦在一個地方,其餘的地方就模糊了.......
一張......畫錯了兩筆........
又一張.......只有一個地方弄錯了筆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了啪的一聲。
這聲音很小,但我聽得極其清楚。
低頭一看,我臉上的汗已經滴在了白紙上,而那張溺陽符,也徹底完工了。
“嗯,不錯。”左老頭探過頭來看了看,滿意的笑了:“有模有樣的啊,這張符能用,但你得先把它重新畫在黃紙上。”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本想抱怨幾句,但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笑了出來。
真的,當時我有種說不清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