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我一愣。
黑子瞟了一眼正往後座看的司機,壓低了聲音,對我說:“你爺爺原來是幹什麼的,你不知道?”
我搖搖頭,說,我爺爺從來沒跟我好好聊過,只是粗略的說了他原來是個先生。
“打從我記事開始,他好像就沒幹那一行了。”我苦笑道。
“他沒跟你說.......可能也有他自己的理由吧.......”黑子嘆了口氣:“反正就我知道的,你爺爺是個很厲害的先生,南方那邊都有不少我的客戶認識他。”
“真的假的?”我有些疑惑。
黑子搖搖頭,沒打算跟我多說,直接問我:“你身上的那些凹坑我都在照片裡看見了,聽說傷口這一片你沒知覺,是不是?”
我點點頭。
“那你得慶幸你沒知覺啊。”黑子笑呵呵的說道。
“啥意思?”我沒明白他的話。
“等我動手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黑子用僅有的那一隻手撓了撓頭,笑得很是幸災樂禍。
曾幾何時,我一直認為自己的猥瑣已經到了一種境界,但現在跟黑子比較起來,我真是甘拜下風了。
對於他這樣的先生來說,雖然不是我掏錢,但怎麼說我也是個客戶啊,退一萬步說,我也算個病號不是?
你至於這麼幸災樂禍嗎?!
但不得不說,他的幸災樂禍還是有依據的,後來我自己確實也很慶幸傷口那一片都沒知覺。
在給黑子接風洗塵請他下館子的時候,沈涵難得的話多了起來,跟黑子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舊友一般,聊起了許多我聽不明白的事兒。
不光如此,在聊天的時候,他們倆似乎還特意避開了我,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其中的內容似乎跟一個瞎子有關。
反正我也沒細聽。
他們不願意說出來,自然是有他們的理由,我湊過去偷聽確實不合適。
等到晚上八點多,黑子吃飽喝足了,這才跟著我回家辦起了正事。
回到屋子後,他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滿臉輕鬆的吩咐我,讓我去沙發上躺著,把上衣全脫了,玉佩也得給摘下來。
當時在客廳裡的不光是我們啊,還有沈涵。
在一個妹子的面前脫衣服.......這真讓我有點為難了。
“要不你先出去?”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大老爺們還害羞?”沈涵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冷笑了兩聲:“我都不怕看,你還怕露啊?”
我聳了聳肩,二話不說就把衣服給脫了,連帶著上面裹著的紗布都給解了下來。
黑子瞟了一眼我身上的那些個傷口,眉頭緊皺:“小袁,別覺得我說話難聽啊。”
“你說。”我一聽他這語氣,還以為他要說啥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