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寧再次降低了手中的繩子,水中那條一直跟著的鯊魚猛的竄出水面,一口咬住了贅毅的腳跟,鯊魚那強大的咬合力和鋒利的牙齒,瞬間將贅毅的一隻腳給吞沒了進去。
鮮血淋漓在海面上,為這蔚藍的海水增加了一瞬間的色彩,這條最先出現的鯊魚在嗅到血腥的味道和嚐到一絲甜頭後,更加不願意離去,表現的也更加暴躁,甚至還用腦袋去撞了幾下遊艇,在發現沒有辦法撼動時才放棄。
江寧看著臉色煞白的贅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肯定疑惑為什麼腳都沒了,卻感覺不到有多痛,我說的對吧?”
不管對不對,反正贅毅臉色已經是沒有了一絲的血色,他不在乎為什麼,他在乎的是怎麼死比較痛快。
江寧將繩子調高了一點,從船艙中搬出一箱帶來的二鍋頭,笑著開啟一瓶,順著繩子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第二瓶的時候,酒終於流到了贅毅的傷口處,劇烈的痛處瞬間讓他的臉部肌肉扭曲了起來,嚎叫聲也從嘴裡喊了出來。
“啊…你這個惡魔,不得好死!”
江寧撇撇嘴,“滾來滾去就這話,來點新鮮的話,真懷疑你是怎麼混的,連個髒話都不會說嗎?你快點說吧,說了我就可以給你傷口加點辣椒油了,那個感覺肯定爽,在加上點鹽,嘖嘖嘖…鯊魚有口福嘍!”
“你…”贅毅怒極攻心,可是他還真不敢說那些太過分的話來罵,誰知道這個惡魔會來什麼更狠毒的手段。
“很好,這一會兒都聚集過來十多條了,既然你沒有心情罵了,我也沒有心情聽,你慢慢享受吧!”
說著江寧直接將手中繩索放到了他事先設定的那個位置,隨後走向了船艙中,將船的航行速度一點一點的降了下來,一個小時後才進入華夏的海域,將船停靠在海上,再次走到甲板上,發現繩子上的贅毅已經沒有了聲息。
瞬間就是一愣,然而當江寧看到贅毅兩胯間纏繞著的那條拇指粗細的蛇形身形時,猛的嘴角一抽,手中薄如蟬翼的飛刀想都沒想的就在自己的手心劃了一刀,將血液滴在繩子上面,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還有一絲肉疼的期待。
這條蛇形身形雖然只有拇指粗細,但卻是雙角,不是獨角的血鰻,而是雙角的變異體,這種血鰻不怕光,毒性也更加的猛烈,根據那本古籍上的記載,雙角血鰻對武者的血液更加的痴迷,甚至天生膽小的它們還會可以不顧危險。
而雙角血鰻血液中藥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或許還有一個補補身子的小作用,關鍵的是它腦袋上的那個角,那才是真正的好東西,不管多少年齡的,都是這麼大的體型,活多大都會將所有精華都聚集在雙角之中,可是全部血液中的精華聚集地,一百年也未必能長得了一厘米。
雙角血鰻也可以說是大海之中的活著的水之精華,磨成粉末融化進土和木兩種精華之中,那就是世間外傷聖藥之最,沒有之一,多麼嚴重的外傷,即使是被人砍掉了胳膊腿兒,將藥抹在傷口之上,十分鐘之內絕對能完好如初的長上,將骨頭都能接上,和傳說中的東西是畫等號的天地珍寶。
這也是江寧寧可情願在自己手上來一刀,來吸引這條雙角血鰻的原因,更是逼出幾滴精血在甲板上,要知道武者的精血可不是尋常的血液,損失多了甚至修為倒退都是輕的。
然而比起雙角血鰻來說,江寧覺得這點精血真的一點都不重要,只要能把這雙角血鰻引上甲板,那都是值得的。
結果也確實如同古籍上的記載,那雙角血鰻對於武者血液沒有多少抵抗能力,幾乎在江寧玩命順著繩子滴血的時候它就被吸引住了。
江寧也是心中狂喜,還得忍著這情緒壓抑著所有的氣息,即使是一點情緒都不能露出來。嚇走了雙角血鰻可哭都沒地方哭,他原本以為古籍的那些記載是傳說,沒有想到還真碰上一個,土和木兩種精華他都有,就差這個虛無縹緲的水之精華了,只要聚集起來就能弄出傳說中的療傷聖藥。
隨著雙角血鰻沿著繩子爬上甲板,江寧連呼吸都屏住了,心跳更是放到了最低,手上的傷口更是連著逼出了兩三滴精血。
周圍靜得彷彿只剩下了那滴答滴答的血液滴落聲,雙角血鰻有些暴躁的在甲板邊緣滑動了幾下,嘴張開將甲板邊上的精血吞噬乾淨,掙扎了片刻才猶猶豫豫的朝著江寧這邊遊動了過來,和蛇的遊動滑行差不多,不過比起蛇的靈活,血鰻明顯差遠了,可能它也感覺到了危險,可是那致命誘惑的味道讓它決定冒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