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必須用,查出任何蛛絲馬跡立刻取得證據,任何可疑人都留下盤查,我馬上就到!”
多來那麼幾次形容這樣的事情,擎天大廈代表劉家,加上江寧最後一段那多次一舉的廢話,薛國明頓時便明白了什麼意思。所以薛國明的聲音中也沒有一絲平時遇到事情的急切,如果不是可能是要作為證據證明江寧向他彙報過,他甚至可能問問江寧,這是上去抓嫌疑人呢、還是上去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啊?
“遵命!”江寧回答的乾脆利落,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車速猛的加快衝向大廈,他知道薛國明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笑著掛上了電話!
“滋……”跑車的輪胎雖然抓地效果好,但在一百多邁的速度下,依舊免不了會出現刺耳的摩擦聲。
車最多到大廈前的馬路上朝不能開進去了,看熱鬧的人已經將大廈的入口給堵上了。
“國人的天性啊!”江寧嘴角一抽,半分抱怨半分無奈的下車,看著人群眉頭一皺,直接擠了進去,免不了人群中會出現一陣的抱怨,咒罵的人剛剛張開嘴發出聲時,就會被一陣陰森的氣息鎖定,然後乖乖閉嘴就沒事了,倒是嚇得不少人都跑了。
穿過人群直接從地下停車場朝著裡面走了進去,電梯已經被炸成了廢鐵,連帶著第一層大廳都被墜落下來的電梯給砸成了危險地帶,沒有了電梯,從十多層下來需要的時間需要幾分鐘,而且有些人因為職業習慣,有條件的前提下肯定不會走正門。現在可以從下往上清理,儘量一個漏網之魚都不放過。
進去地下停車場的瞬間,江寧便忍不住的皺了下眉頭,用衣服在旁邊爆開的水管上打溼,隨後直接捂住了鼻子,裡面飛揚的灰塵讓周圍的能見度只有三到五米。
能見度低的江寧只能靠耳朵,越往裡走就會發現裡面的能見度就越低,中心位置可能甚至只有一米,而且還塌陷了。
江寧靜靜的在塌陷上當站了幾十秒,沒有任何一絲異常,看著周圍的環境,真能安然無恙又躲過他耳朵活下來的人,他見了估計都得跑。
地下二層也不用下去看了,看那地上大腿粗扭曲著的鋼管,根本不用去看了,爆炸瞬間那些斷開的木棍都比子彈厲害,更何況還有那碎裂的鐵皮化作的死亡鐵片,真正的比子彈都厲害,近距離估計能把人直接分屍千百塊都有可能。
感覺地下停車場沒有活口,索性直接就上樓了,走到一層大廳位置時,人稀稀拉拉的並沒有幾個,能跑出去的早就跑了,危及生命時他們可不會留下來瞎看熱鬧。
還能看到的稀稀拉拉的一些人都是剛剛從高樓層跑下來的,無不是驚慌失措的模樣,但其中有一個特例,雖然他也是驚慌,但卻沒有失措,腰上鼓鼓囊囊的一個手槍輪廓,身上帶著一股怪異的味道,就像是臭了的屍體味。
江寧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什麼都沒有說,手中捏著一顆子彈直接甩了出去。
“啊!”驚恐的尖叫聲在幾個人中響了起來,江寧頭都沒有回的直接轉身朝著安全通道上走去,那個人的太陽穴上此刻多出了一個小洞,血液緩緩的從裡面流了出來。
江寧上到第二層後隨手從飲水機旁邊拿過一個杯子,倒扣在牆上,耳朵貼近聽了幾秒鐘,手中的杯子放在一邊,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顆子彈,朝著單面玻璃猛的甩了出去。
“啪嗒!”玻璃上面出現一個孔,周圍是碎裂成蛛網裝的裂痕,不過可能是有一層塑膠膜貼在上面,所以玻璃並沒有直接落在地上,而玻璃後面卻傳來了人體倒在地上的聲音。
江寧甚至沒有去看效果,因為在那個小孔中心他已經看到了想要的效果,眼角的黑芒若隱若現,臉上的邪魅笑意也更加的明顯。
從一層到最高層被炸燬的地方,一共發現了十三個人,其他有沒有隱藏的更深的他不知道,他不是那種寧殺錯不放過的性格,而且就算是有幾條漏網之魚也無傷大雅。
反而讓他們幫忙宣傳宣傳,反正老鼠來的時候是化過妝的,而且他也很面生,加上攝像頭都在頂層,硬碟他也看了,沒有了能恢復的樣子,真正見過老鼠他們三個的人,估計再見肯定認不出他們的模樣了。
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薛國明的電話,“薛老,我來也沒有用了,我從一層查到最高層,沒有發現一個嫌疑犯,倒是看到十三具屍體,剛剛被人殺了沒有多久,這個案子我無能為力了,你再找找別人吧!”
“著急約會就直說,何必和我繞彎子呢!人已經到樓底下了,等我十分鐘,我上去說,有點事還要找你呢!”薛國明說完就直接掛上了電話。
江寧笑著走到邊緣地帶,將手機裝進口袋裡面,看著下面拉起來的警戒線,掏出根菸點上深深抽了一口,吐出去的時候彷彿煙霧中伴隨著血腥的味道一起吐了出去,眼角若隱若現的黑芒漸漸消失。
第一步棋已出,以後和劉家的關係算是放在了明面,也很可能導致徹底的和劉家識撕破臉皮,一次的錯誤再大,也肯定是整不垮根深蒂固的劉家,況且劉家在華夏盤踞傳承了近千年,人際關係更是錯綜複雜,加上還有一個內族撐腰,反而很有可能這件事到最後甚至是扯不上他們一點關係。
不過但凡有一點機會,哪怕最後的結果可能只是噁心了一下劉家,他也會毫不猶豫出擊,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劉家和他的關係恐怕早就已經處到了不能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