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回頭一看,只見兩側山間的伏兵已經衝到了一半,前方的兵士更是士氣大振,奮勇的衝擊著自己的陣型,要是被合圍,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給我退到石林中去,前方兵士陣型不得散亂,徐徐後撤~~~~~”大將一聲大喝,都不用傳令兵,四周的兵士馬上就接到了命令。
不愧是呂布訓練出來的兵勇,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軍紀,都是首屈一指的,在被狂猛的突擊下,還能有條不紊的緩緩後撤,而且有些人甚至為了保全身後的戰友,已經開始死命抵擋了,犧牲在戰場上是難免的事,但要真的自願去做,卻千難萬難。
“宣高,你看他們撤進石林了!!!”山間二人一眼就看到敵軍的動向,一人驚呼道。
另外一個卻冷哼一聲“他們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別人了,給我圍住出口,既然想進去,就別再出來了”。
“宣高,咱們此次做的是否有些不妥,畢竟是大漢的兵士,萬一傳了出去,恐怕咱們在此呆的也不安穩啊”。
“我說義山,你怎麼自從逃亡以來,就變得如此膽小了,這太行山如此之大,還沒有咱們藏身之處?再說咱們的糧草已經不多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連年尾都撐不到,總不能叫自己餓死吧”。
“哎~~~希望無事,逃亡了這麼久,何時是個頭啊?”。
“你現在又說這樣的話,黃巾軍當初起事時候我就說去攻佔州府,定可搶下一片基業,你要依我當日之言,咱們早就過上安穩日子了,還用得著在此做盜匪之事”。
“你糊塗啊~~~黃巾賊寇雖然勢大,但大漢天下根基堅固,如何能被區區反賊覆滅,咱們跟著他們這幫人瞎混,遲早也是被剿的下場,前番打探的訊息,豫州兗州之內的賊寇已經被剿滅了,現在冀州老巢也危在旦夕,咱們留在此地還能有一線生機,出去必死無疑”。
“那你說該當如何?我臧霸總不能永遠窩在這裡當賊~~~~~”。
“看看吧,黃巾賊寇雖然無法動搖大漢,但是毀之根基卻已成功,天下別有用心之人多不勝數,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群雄並起,到時候就有機會了”。
“哈哈哈哈~~~義山說得好,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我臧霸稱王稱霸之時,義山就是我的國師”臧霸放聲大笑,得意之勢冒然而發,狂放至極,下方的戰場好像已經忘記一般。
旁邊的楊阜楊義山心中一沉,自己這個莫逆之交太過自以為是了,可自己心中總有一股不好的兆頭,這天下真能如自己所願?就算群雄並起,憑他們又真能佔地封王嗎?
他二人各懷心事之時,山下的漢軍卻已經安全的撤進了石林之中,本想以石林為屏障低檔賊兵,誰知道眾人剛一進來,外面的追兵就不再攻擊,只是遠遠的包圍在四周,根本沒有再向前一步的意思,只是用弓箭朝裡面亂射。
眾人雖然疑惑不解,但如此情況,總比出去送死強,大軍不敢留在石林邊緣,飛箭使他們無法休整,只得向裡面走去,漸漸的,外圍的賊兵已經看不到了,再也沒有飛箭射進來,眾人這才團坐在地稍事休息。
“將軍,這個石林很怪異啊,我感覺咱們沒走幾步,為何就看不到外面了?”偏將秦宜祿謹慎的觀察著四周,東摸摸西碰碰,巨石確實是真實的石頭,卻不知為何三塊開外的石頭就已經看不清了,稍遠一些的己方兵士也身形模糊。
“這裡有些詭異啊,叫大家不要亂動,千萬不要走散了”大將也神色一緊,連忙下令叫道。
坐在周圍的兵士此時都發現了怪異的情況,但是有將軍在,眾人倒是毫不在意,聽令行事就是了,萬事自然有將軍做主。
“嘉兒,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你剛才檢視了這裡嗎?”大將問向一旁的少年,好像對於此人非常的看重。
此時少年站在一塊巨石旁邊,用手輕輕的摸著,左右不斷的觀察巨石之間的距離和位置,對大將的問話充耳不聞,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就這樣過了半晌,才緩緩的回過頭來嘆道“叔父,看來咱們是誤進了一個石陣,剛才情勢危急,我只在外圍觀察了一下,沒有細看,現在身在陣中才感覺出來”。
“你有辦法破陣嗎?”大將有些緊張,但一想到自己這個子侄的本事,又稍稍安心下來,自幼被稱為鬼才,不論是族內還是同輩之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潁川會館多番招納,卻無功而返,也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但是所有人都承認一個事實,就是此人的才華百年難得一見,任何方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