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陣仗?你想清楚了?”
Joe回以冷笑。
半小時後,螢幕右下角跳出對話方塊來——
搞定!不過能容許我好奇下,是誰動了你的乳酪讓你生這麼大的氣嗎?
Joe叼著煙打字回去:一個不知死活的人。
過了一會又有回覆:哦,那這個人應該是付出沉重的代價了,他將變得身無分文。真是可憐,又被你搞垮了一個。
冷揚了嘴角,關閉對話方塊,眸光裡寒星點點。
翟靳,我本不想對你趕盡殺絕,這是你逼我的!
敲門聲打斷他的思緒,起身去開門,是外賣來了。等把外賣盒子都換成碗盤後,他轉身走去房間,原本清冷的眼神在一看見床裡的人後便多了一抹溫意,走至床邊低頭湊近了輕喚:“妙妙,起來吃東西了。”沒料只喚了一聲,閉著的眼睛就睜開了,Joe一愣,那眸中一片清明不見半點困色,甚至因為之前哭過而更加瑩亮,是早就醒了嗎?
並未深究,捋了捋她額角的發,“起來吃點東西,我喊了外賣。”
客廳內林妙坐在椅子裡格外安靜,夾菜吃飯都機械式的,面色毫無波瀾。
點的都是她喜歡吃的菜,還有個配湯,願意吃就行,吃飽了才有力氣跟他鬧。相比這時的安靜,他更希望看她跟自己撒潑,胡攪蠻纏都行,就別像現在這樣悶著不作聲。
斟酌著要如何開啟話題,如果翟靳在她心頭紮下一根刺的話,那他必須要在今夜將這刺拔出來,否則只會越刺越深。
“翟靳跟你說什麼了?”與其迂迴兜轉,還不如開門見山了問。
本在夾菜的林妙手上頓了頓,還是把那筷子菜夾進自己碗中,才道:“他給我看了我以前的病歷和我姐的病歷。”
“你的病歷?怎麼你以前生過什麼病嗎?”Joe蹙起了眉頭,這事怎麼沒聽她提過?
林妙抬起眸,如實而答:“是我之前告訴過你的五年前那次大火時的事,病歷上寫我陷入重度昏迷是因吸入過多濃煙而窒息,這件事我在今天之前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記憶裡是有過昏迷,但是因為看見……看見陸勉葬身火海悲慟之極所致,完全沒有因濃煙窒息的記憶。”
“你是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還是懷疑你的記憶出了問題?”Joe問。
她目光在他臉上凝了一瞬後搖頭,“我不知道。”
“病歷可以造假,翟靳找上你自然是做足了準備,要偽造一兩份病歷對他而言並不難。”
這未嘗沒有道理,但是,“我姐的病歷呢?也是偽造的嗎?那上面寫明瞭我姐的腳是被重物壓斷,日期也是那時,而阿姐離開時我處在昏迷中並不知道,醒來就再也找不到阿姐了。是過了有將近半年阿姐才給我私下打來電話,告訴我她在澳洲,具體位置並沒說,我從不知她的腿在那時就不好了。”
曾有多心繫阿姐,現在這刻的照顧阿姐腿是如何不好的就有多無法接受。她更不願去想當年究竟在那場火中發生了什麼,又是她醒來後遺忘了的。
她一直以為阿姐遠走他鄉是因為父親,可事實恐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