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提出隨行時她沒拒絕,強勢如他肯定不可能讓她單獨出來。但到了樓上並不是想象中的護士長正在等候的情景,護士臺那邊居然一個人都沒,樓道里也寂靜無聲,醫生辦公室裡就一個值班醫生在打著盹,不是父親的主治醫生。
林妙頓時心頭存了疑,難道又有人故意打電話給她引她過來?可經歷了白天的一次事件後,她在出門前特地打電話諮詢了護士臺的號碼,確認過是正確的才驅車趕來醫院的。
快速念轉而過,她扭頭對joe提出要求:“你進去幫我問一下醫生究竟是什麼情況好嗎?我去找護士長。”
joe瞥了她一眼,微點了下頭就推開醫生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林妙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往林大軍的病房走,她是故意支開joe的,因為當下情形感覺很蹊蹺,怕萬一在父親病房又發現翟靳,以joe的精明,恐怕立即就能識穿一切。
走近病房時她刻意放輕了腳步,在幽靜的長廊裡聽覺格外的敏銳,病房內並沒有語聲傳出時稍稍安了心。走至門前往內看,驀然而驚,父親的床位上怎麼是空的?
她慌忙轉動門把想要進去,但門居然是反鎖著的,心頭掠過各種不好的感覺,想也沒想就拍門,“爸,你在不在裡面?”
父親已經半身癱瘓,按理夜裡有看護在身邊的,怎麼可能門反鎖了無人應答呢?怕有個萬一之類的,她連忙轉身,並且口中大叫:“護士!”
joe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眸光一凝,“出什麼事了?”
林妙一把拽住他胳膊急切而喊:“幫我找護士,我爸的病房門反鎖住了。”
終於有護士從手術室聞聲趕來,連忙拿了鑰匙去開門,門一開啟林妙就率先衝了進去,可裡裡外外找了一圈都沒看見父親蹤影,連床底和洗手間都找了,確定室內沒有人。
怎麼回事?人去哪了?是轉了病房了嗎?為什麼沒人通知她?
當下她就冷了臉對那護士喝問:“我父親人呢?”
護士搖了搖頭:“我不清楚,這間房的病人不歸我管。”
林妙頓時怒了:“不歸你管?那管的人呢?把你們護士長叫出來。”
護士有些畏懼地往後半退了步,怯怯地回:“護士長今天不值班。”
“你們晚上的值班護士難道只有你一個人?”
“不是的,夜裡剛好有一臺手術,大家都去手術室幫忙了,所以就剩了我一個人。林小姐,你別急,我先替你查一查你父親有沒有出院記錄好嗎?”
林妙壓了心頭火隨著護士到護士臺邊,她不是個喜歡鬧事的人,但醫院如果連病人在不在病房都不清楚,那麼她對這家醫院的資質持懷疑態度。
當護士抬起頭來時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林妙口氣不太好地問:“有查到沒?”
“查到了,你父親並沒辦出院手續,但他每天晚上都會上十樓睡覺。”
“十樓?什麼意思?”
護士答:“我也不清楚,這是護士長親手經辦的,看護也是隨行,所以你在這層並沒找到劉護士。”
林妙知道劉護士就是父親的看護,可她不懂為什麼好好的在這層病室要換到十樓去睡覺?這究竟是誰的主意,林彥嗎?
如果不是這半夜三更的,她絕對會打電話質問林彥究竟是在搞什麼。
乘坐電梯上十樓時才驀的想起身邊的joe始終不發一詞,轉眸見他面色平靜,忍不住問:“你怎麼一直不說話?”他斂眸看過來,語氣平淡地道:“這是你的家事,只要不涉及到你,我懶得發表意見。”
林妙等於碰了個軟釘子,微微尷尬地移開了視線。電梯門開後走出去,眼前赫然一亮,這十樓的環境與底下竟是大不同。地面光潔明亮不說,連牆壁都鋪了白淨的牆磚,規格是她從沒在醫院見過的。漸漸明白為什麼父親要晚上睡覺換到樓上來了,怕這十樓是類似於療養性質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