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一緊,危險的語聲傳來:“還有力氣是不?那就再繼續。”說著就要來翻轉她身,她心頭一急喊道:“沒有了。”
joe聞言不由微微一笑,故意問:“沒有什麼?”
林妙怒瞪了眼,“沒有力氣了。”
他將她的頭往懷裡一摁,“那就睡覺。”其實剛才他就是嚇嚇她罷了,而她的反應是越來越令他喜愛了,比起看她八面玲瓏、滴水不漏的樣子,他比較喜歡看她喜怒哀樂都放臉上。
瞧著懷中一動都不動的女人,joe不由嘴角半揚起笑容,眼神微微怔忡,目光復雜。
林妙知道他在盯著自己,那目光灼熱的不容忽視,以為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睡得著。可不知是他的懷抱太暖熱,還是折騰了一晚上身心俱疲,竟是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但覺只恍惚了一瞬,就驀的醒來。睜眼一片幽黑,等過了片刻眼睛才適應了黑暗,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來,依稀可見身旁位置是空的。
林妙頓了頓才慢慢念轉:他人呢?走了?
帶著疑惑翻身下地,走動時才覺身體痠痛異常,忍不住低咒在心中——joe是個混蛋!而這個混蛋在她拉開門正要邁出門時,忽然若有所感地回頭,看見陽臺的暗光中似有個身影的輪廓。走近了便發現果真是他,背站在外,雙手撐在扶欄上,右手的指尖夾著一根明暗不一的煙,偶爾抽那麼一口,姿態格外撩人。
林妙不得不承認依舊被他吸引,事實上這男人單單隻往那一站,不去想他那些陰暗面的話,仍然十分吸引人。可她剛剛經歷了被征服的過程,這會除了磨牙嚯嚯外沒那分心思。
怎麼她就陣地連連失守,到現在連自己的窩都被佔了呢?
之所以選留在這邊,是為了至少在氣勢上可以宣稱主權。假如去了他那,從某程度上就先低了他,說話都沒底氣。可林妙發覺自己錯得離譜,這男人到哪裡都絕對是氣場霸佔。
不想去理會他,剛轉身要回走,joe就若有所感地迴轉了頭,視線與她隔著玻璃門輕輕碰觸,靜靜相望,她心頭莫名劃過異樣。
林妙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他斜身站在那,沉靜裡透著濃濃的冷意,英俊的臉龐被月光映得格外立體,卻憑添了蕭瑟感。他的目光透視過來似乎是凝在她身上,可又好像根本沒有將她看進眼中。
對了,她找到形容了——淺淡。從眼角到眉梢,到嘴角,都露著寡淡的意味。
林妙不知道他本身背朝自己時就是這副表情,還是轉過身來看見她後。總之心裡邊挺不是滋味的,兩個人剛剛有了最親密的接觸,轉個身男人用閒淡如水的姿態對待,是誰都不舒服。而林妙處理不舒服的方式是直接開啟陽臺的門,走至joe的身前,目光從上到下搜掠,最後踮起腳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聽見他疼得抽氣聲,她才滿意地退開,仔細欣賞了自己的“傑作”,十分欣慰這二十多年以前每天早晚刷牙的良好習慣,有這一副好牙口。
朝他挑釁地露了露潔白的牙齒,優雅轉身,姿態昂揚地回走。
哼,在她的地盤把她當成透明人,門都沒有。沒走出幾步,便覺腰間一緊,長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隨即堅硬的胸膛貼了上來,卻一片清冷涼意。低沉的嗓音響在耳後:“你是屬狗的麼,動不動就咬人。”
林妙笑:“我屬兔。”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聽見他低低而笑,“那我也咬回去。”話落就俯唇到她脖間,一處處輕嗅而過,引得林妙雞皮都起了,隱隱的害怕倒不是怕他,而是怕那突來的一口不知疼在哪。
她的表情都落在joe漆黑的眸子裡,不覺好笑。她不知道剛才那一口是在撩他嗎?既然撩了人就該有覺悟體味後果啊,這時候再來害怕是要惹他心憐呢,還是引他再動慾念?
他比較喜歡在這靜暗的夜裡看她,可以將她的喜怒都窺探的一清二楚。她以為有了黑夜的偽裝,便不會被瞧見情緒的轉變,實際上一絲一毫都逃不開他的眼。
指尖劃過她身前迷人的鎖骨,他落齒在她脖間,低吟在喉間——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