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夕陽西下,昏黃的光照在joe的背後,林妙能感覺得到他的怒意,重吻裡帶著情緒與發洩。而她何嘗又不惱火,甚至是憤怒,所以兩人就像兩頭髮急了的獸互相嘶咬著對方。
等到終於分開時,見對方的唇都被咬破了。林妙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腦中一片空白,而joe抹了下唇角的血,冷聲而斥:“牙夠利的!”
“你放開我。”林妙悶悶地低吼,盛火已被消磨掉了,但餘怒還在。
joe眉眼一挑,卻道:“就是不放。”
“天都要黑了,你不放難道還住在這啊。”
“有何不可?”
“……”
林妙沒想到這人當真不打算走了,將她鎖定在懷中就坐在油菜地裡,白光漸暗進入了晚上,四周變得更加寧靜。
兩人誰也沒開口,林妙不知道身後這人在想什麼,反正她的思緒挺紊亂的,理也理不清,到後來就只發著呆不去想了。忽然感覺腦後有什麼壓下來,微微側轉,見他將臉埋在了她的髮間,蹙了蹙眉頭,他要作什麼?
“想好了嗎?”耳邊傳來他清冷的聲線。
她微愣著問:“什麼想好了?”
他抬起頭來,黑眸幽亮迫人,“以為給了你足夠時間考慮,是時候給我答案了,可看樣子你好像並沒。妙妙,我的耐心有限,寰亞是否是第二個榮丞今天一定會有個定論,我至多陪你到凌晨。”
林妙恍惚了下,愕然瞪大眼,“你剛不是說要我講出過去那段往事就……”
“我沒這麼說過。”他涼聲截斷她的話,“我說得是剖心,而剖心的目的無需我再重複了吧,否則我花這功夫在這鄉野之間為了什麼?”
“你——耍賴!”林妙控訴,之前他在逼迫她時不是這般說的,現在等她道出過往後卻又追加了砝碼。
而他神色間並沒有一點心虛,反而似涼薄又似溫情地道:“妙妙,你早該有覺悟的。我對你的容忍已至極限,今天讓你見過翟靳,攤開了局勢,瞭解了我的所有,終歸是要有所回報的,不是嗎?”
林妙試圖掙開他的懷抱,這男人也太狡猾太可惡了,非要逼著她沒有退路不可嗎?可他禁錮的手臂就像鐵爪一般牢牢鎖住了她,讓她在那寸餘之地無法動彈。
她恨恨而道:“哪裡是你的所有,你這個人戴了不知道多少張面具,誰知道你現在撕下了這張還有沒有另一張?你說要剖心,不過是要我向你俯首稱臣,可是你對我可有過一絲真誠,如果是,今天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她是豁出去了,不再疲於周旋、奉承,跟他也鬥不來心思。幾乎她所有的想法都能被他洞察,跟個透明人似的,那還裝什麼裝,索性攤牌挑明瞭來。
joe將她身體翻轉過來,溫涼的指尖扣在她的肩膀上,他的眼中是篤定了的勢在必得:“林妙我告訴你,想對我俯首稱臣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個。如果寰亞這個籌碼還不夠,那就再加一個林大軍如何?”
林妙渾身一震,“你想幹什麼?”
“一個癱瘓在床的老人,我需要對他做什麼?”他緩緩地問,語調低沉而危險。
她沒想過這男人會如此決絕地威脅,牙齒都在打著顫:“你也說了,他不過是已經癱瘓了的老人,不准你動他!”
“不準?”joe冷酷了眸,“等你全身心都屬於我了再來說這話吧,否則也無需我對你父親做什麼,只需將他最寵溺的兒子逼得走投無路,到時你看他是激動得從病床上跳起來呢,還是像你刺激他的那次一般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