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
臥室。
洗澡結束並換上了換洗衣物的秦和清盤坐在矮桌邊，瞪著一臉無所事事模樣的月兒唬聲道“你讓鯰川那麼做的？”
“是啊，你不喜歡嗎？”月兒回神，扭頭看向他奇怪道。
“喜歡到是喜歡……呃……不對，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太突然了……也不對……總之，你為什麼要她那麼做？”秦和清先是下意識的回答著，只是才說到一半，就徒然醒悟過來，現在不是討論那種事情的時候，有些尷尬的看了旁邊一副置身事外，好象完全沒做過什麼樣子的鯰川茜一眼，最後瞪著月兒追問道。
“那你先告訴我，她在我們這裡是什麼身份。”月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指著鯰川肅聲問題。
語氣很是認真，絲毫沒有平日裡開玩笑時的輕佻，逗趣，讓秦和清也不由得跟著嚴肅了下來。
而後秦和清仔細想了想，發現還真沒辦法給鯰川做個太好的介定。
俘虜？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是，是因為她確實是被自己請酒公臨凡給拿下的惡靈，說不是則是因為她是主動投降的，並且被酒公以特殊手法封印了力量，抽出了靈核，剝奪了生命和自由的僕人。就性質而言，說是奴隸要多於俘虜的定義。
但是把她歸類成奴隸，同樣也不太好。
一是秦和清的認知問題，作為現代社會生人，從小長在紅旗下的他可沒辦法輕易的把人當奴隸看待和使用。
二則是鯰川的身份，畢竟她只是貞子的另一個人格，而不完全是貞子本貞，有著良性認知的她說是一個人也同樣多於一個鬼、惡靈，自是不好拿她當牲口使。
所以想來想去，只能把她暫時定義成自己的式神，既滿足了俘虜、奴隸的性質，又給予了足夠的人格自由和尊重。
只是式神又是什麼？
說好聽點的是陰陽師的夥伴，戰友，說實際點的就是陰陽師的僕人、手下，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奴隸和僕人，因此如果非要糾結鯰川的定位的話，那大概只有奴僕這個定位最適合她了。
“說不出來嗎？那就由我來說！她就是酒公留給你的戰利品！你可以把她當式神——因為那是你的自由，也是她的形象帶給你的潛在認知，再加上她的本質還是個惡靈，可以做為戰力協助你來戰鬥和降伏妖魔，但那需要時間，需要經過一定的相處熟悉後我才會認同這一點。可在這之前，她在我的眼中就是一名存在尚值得商榷的陌生人，想要留下來享受我們的庇護可以，但卻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在沒有成為值得信任的夥伴之前，讓她充當你的僕人乃至近侍或寢女我認為並沒有任何的不妥。”月兒言辭明確、語氣鏗鏘的斷然道。
態度之堅決，也是讓秦和清有些動容。
“呃……話雖是這麼說，但是寢女什麼的……”說到這裡，秦和清又不自主的看了眼模樣跟上輩子島國明星，在國內被粉絲們戲稱為‘老婆’的‘十元’有九分相像的鯰川一眼，尷尬道。
什麼是寢女，說白了就是國內古代的貼身丫鬟，用來暖床和發洩需求的工具！
甚至就地位而言，還不如國內的貼身丫鬟呢。
起碼後者可以仗著主人的身份狐假虎威，而寢女……
可能到最後主人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更別說會在意她的性命了。
只是被當著面這麼說，就算秦和清是利益既得人，也不由得感覺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