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夫······”
“唉~”
“功高震主啊······”
···
“就是可憐臨江王。”
“先是因為自己的母親,丟了儲君太子之位;”
“如今,又莫名其妙的‘毀先祖宗祠’,被召回長安治罪······”
···
“太子,應該不會坐視不管吧?”
“畢竟再怎麼說,那也是太子的兄長?”
“——即便是庶兄,那也是‘兄’啊······”
···
······
在周亞夫‘自請罷相’,並請求歸養故里的訊息傳出之後,朝野內外,自是一時議論紛紛。
有人說,周亞夫這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也有人說,這是周亞夫功高震主,天子啟沒有容人之量。
真相究竟如何,並沒有多少人敢下定論。
但顯而易見的是:當日在上林苑親眼目睹一切,並從始至終,都沒能從那個名為‘儲位歸屬’的漩渦中抽出身、被周亞夫嫉恨至今的劉勝,並不在此列······
·
“如此說來,周亞夫‘自請辭相’,並非是真的想要辭官?”
天子啟新元四年,秋七月上旬。
長安城蒿街以北,太子宮,甲觀。
慵懶的躺靠在椅背上,聽弟弟劉勝將過去幾日,發生在上林苑的事大致道出,劉彭祖只若有所思的抬起手;
下意識將手送到嘴邊,小心啃咬起指甲蓋,再略帶狐疑的發出一問,卻引得劉勝緩緩一搖頭。
“也不盡然。”
“——自吳楚之亂平定,周亞夫從太尉轉任為丞相至今,曾經被老師打理的井井有條的相府,就沒有安生哪怕一天。”
“再加上前幾日的朝議,九卿有司各自站出身,雖然沒有直接彈劾,但也都隱晦的表達了對相府——對周亞夫掌控下的相府的不滿。”
“鬧到這個份兒上,周亞夫就算臉皮再厚,這丞相的位置,也是無論如何都坐不下去的;”
“無論周亞夫是否主動請辭,最終的結果,恐怕都無法改變。”
“周亞夫主動請辭,算是給自己留了最後一絲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