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l 邪
丞相 l 晁錯
袁盎 l 郅都」
“嗯?”
劉勝俯身打量的功夫,劉彭祖卻是起身拍了拍手,低頭望向身前的‘表格’,神情盡是一片嚴峻。
“慄姬的事,丞相既然答應了,便出不了差錯。”
“雖然為兄也想不到,究竟是何人,居然能勸得動慄姬,但丞相敢答應,就必然是有敢答應的底氣。”
“——為兄擔心的,是袁盎!”
毫不遲疑的道出自己心中的擔憂,劉彭祖便再度蹲下身來。
“阿勝想想看。”
“丞相,出於對自身職責、江山社稷的考慮反對《削藩策》;”
“而《削藩策》,是晁錯提出來的,甚至很可能是苦心籌謀多年。”
“——所以丞相同晁錯的爭執,便是在《削藩策》之上。”
“至於袁盎,早在太宗孝文皇帝之時,就已經和晁錯形如水火;”
“所以袁盎同丞相親近,很可能是想借丞相的手,去打擊政敵晁錯。”
“及郅都,和晁錯本就是上下屬,又同為法家出身,如今更是父皇最為信重的二人。”
“這樣一來,丞相同袁盎聯手,與晁錯、郅都二人分庭抗爭,便當是定局······”
聽著劉彭祖以一種莫名嚴肅的語氣,講述出這四人之間的利害關係,劉勝面帶遲疑的看了看身前的‘表格’,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但很快,劉勝的面容之上,便再度帶上了些許困惑。
“哥。”
“丞相和袁盎聯手,去跟晁錯、郅都較勁,確實是這樣沒錯。”
“可這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啊?”
滿是困惑的道出心中疑問,劉勝的面容之上,也不由帶上了些許急躁。
“眼下最要緊的,不應該是慄姬嗎?!”
卻見劉彭祖聞言,面上嚴峻之色更甚,只漠然俯下身,將先前那條樹枝復又撿起。
待劉彭祖又寫下二字,劉勝面上神容,才終是緩緩湧上些許瞭然。
「正 l 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