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恆照著前面的步驟,一邊繼續進攻,持續給武鴻遠造成壓制,另一邊腦筋開動,思索著取勝的辦法。
「既然這最後一層鐵桶無法打破,索性就給他留著。」牧恆心裡否定了原先想要破除對方防禦的計劃,利用取勝的規則,只要將他打飛就行了。
想到這裡,牧恆便開始觀察起武鴻遠的情況。
距離高臺邊也就二十丈的距離,不算很遠。
稍微有些瘦削的身材,哪怕加上這看起來威武霸氣的仙劍,絕對不超過一百四十斤。
看起來簡單,若是自己手上沒有合手的兵器,無法制造巨力,想要將他打飛,還需要另想它法。
「當!」又一次被武鴻遠偷襲,急忙應付的牧恆只得撐起仙劍阻擋,並借勢躲避對方的攻擊。
「咦!」在半空中打轉的牧恆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心中想到:我沒辦法給他揍飛,但自己可以啊。
辦法有了,接下來就是實施的問題了。需要做的準備工作就是激怒對方,讓他暴走,加大輸出的力道,這樣才便於牧恆讓他飛得更遠一些。
繼續前衝,牧恆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兇狠的劍意砸在武鴻遠的烏龜殼子上,就差冒出火星了。
武鴻遠似乎也摸透了牧恆的攻擊路數,反攻起來也是遊刃有餘,抓住牧恆的破綻,立刻調轉劍鋒朝向,劈向牧恆。
已經應對過幾次這樣的突變,牧恆依舊「銀河倒掛」,接著抵擋武鴻遠強勁的力道,翻身閃避。
只是這一次沒有像前幾次那般,讓出武鴻遠的攻擊範圍,而是一個翻身跳入空中。,接著便穩穩的落在武鴻遠偌大的劍身之上。
「嘿嘿,得手了!」站在劍身上的牧恆心中暗道一聲,接著便將劍聖當做奔向武鴻遠的通道,朝著後者疾馳而去。
對面,見到牧恆慌亂之下做出反常的應對,以為他是慌不擇路,卻未料到牧恆居然跟猴子一般,跳到了自己的仙劍之上。
「不好!」此時的武鴻遠,並無法二次扭轉劍身的方向,只能任憑牧恆踩著自己的仙劍攻向自己的門面。不過,他對自己的防禦還是有信心,倒不是很擔心。
對於修士來說,仙劍不只是對敵的法器,更是身份和榮譽的象徵,豈容他人如此踐踏。只是,一心想要教訓的武鴻遠卻強壓下這股怒氣,等著牧恆靈力耗盡,自己可以慢慢收拾他。
「打人要打臉!」說時遲那時快,已經身在武鴻遠身前的牧恆並沒有出招,而是將右手的仙劍丟到左手上,騰出右手來,以對方看得見的緩慢速度,輕飄飄的拍了一下他的臉。
「啪!」不痛不癢的一巴掌,卻將武鴻遠整個人都打懵了。
輕輕的一巴掌,卻將武鴻遠的尊嚴與臉面徹底按在地上摩擦,將比試的輸贏降級成了題外話。
這要還不暴走,枉為男人!牧恆心裡暗暗笑道。
自打有記憶以來,武鴻遠便沒受過這般侮辱,從未見過這樣的惡人。這惡人搶了自己的心上人不說,居然還嘲諷與他,更是幾乎羞辱般的踩踏他的仙劍。
本以為這已經是此生受過最大的羞辱,卻沒想這還不夠,居然還捱了他一巴掌,而且是輕飄飄的、毫無力道的一巴掌。
「啊!安敢如此羞辱於我!」回過神來的武鴻遠見罪魁禍首已身在十丈之外,帶著邪魅的笑容看著自己的笑話。頓時一股彷彿來自前世怨氣激發出內心的怒氣,將他整個人點燃,隨之暴虐之氣炸彈一般迅速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