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十多分鐘,透過車窗,我竟發現車身的顏色變成了一色白。就連車輪的顏色,亦是白如玉盤。
我在一旁男孩的耳邊剛嘀咕了一句,駕駛座上的胖子肉臉回甩,喝道:不許交頭接耳,否則就地下車。
“好。”
我垂下頭,戰戰兢兢的盯著自己的雙腳。
又過了五六分鐘,車速放緩,而後忽地向下墜落。
“啊!”
除了胖子,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張口驚叫。
胖子“嘎嘎”大笑,悠悠道:沒事,死不了。
我拽緊廂頂的把手,貼緊車窗向外望去,目之所及,盡是一片黑幽幽的未知之地。
十多秒後,車子如被一張巨手拖住了,穩穩的停在了半空中。
胖子回過頭,衝我喊道:把車門開啟。
“啊?”
“啊什麼啊?開啟車門。”
我抽了口冷氣,心一橫,“吧嚓”一聲劃開了車門。
車門開啟的一瞬,一具白色的橫梯從我左邊的黑淵內延伸而來。
胖子掃了一眼後排,冷聲道:想加入誅心社,就得爬過這道“生死無常”梯,害怕的,跳下去,到時自會有人來找你。
十多個人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紛紛探出腦袋,睜大眼睛望著對面。
對面辨不清是什麼,那具白梯好像一柄白色的利刃,陰森森的扎進了每個人的心裡。
登時,有一個女孩“哇”的嚎哭起來。
一時間,又有幾人望而生畏,起了打退堂鼓之意,綴泣聲、吼叫聲欲將車頂震裂。
“好,我來。”
一記豪邁的聲音止住了極度不安的氣氛。
一個牛高馬大、滿面絡腮鬍的男子擠出身來。
當他曲背走至我的身旁時,不屑的問道:你先還是我先?
我瞥了眼黑洞洞的車外,嚥了幾口唾沫,心臟跳個不停。
他將我撥到一邊,冷哼道:還是我來吧。
說罷,他雙臂一搭,爬上了白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