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逃了嗎?這麼丟臉的事情沒法說,可早起給婆婆敬茶呢?只要她不來,自己又在這兒坐一整天,到時候找個人隨便把話傳出去,看她還怎麼在帝都混。
老夫人準備作戰到底,發了一通火後,看天快亮,心平氣和的坐下,先喝了點茶水,吃點點心墊墊肚子。
看到老夫人一副作戰狀態,容姑姑暗歎口氣,也不敢說什麼。
可憐了這少夫人,遇上老夫人,不定要留多少眼淚。
醉月清晨迷迷糊糊的起來,換了身衣服,然後走三步就打個噴嚏,還鼻塞,渾身難受。
直到大廳,迎著母親一個噴嚏打下去,讓侯爺夫人都坐不住了。
“湛兒,你生病了?”
侯爺夫人趕忙上前,下意識的就要摸兒子額頭,卻被他避開了。
“我哪兒那麼脆弱?阿嚏……”
話剛說完又是個大噴嚏。
“就算是,過兩天也會好,不礙事。”
不就感染風寒嗎?他一個堂堂男子漢,還能怕一個風寒?
他全然不在意,給母親行了禮後,就到旁邊喝茶,吃點心。
可卻食之無味,總覺得差了點兒什麼。
侯爺夫人擔憂的望著他,一時間竟是也忘了要說什麼,大廳裡,詭異的安靜了好片刻。
比起往日,侯府是沒什麼不同的,但昨晚才剛成親,和以前沒有不同,那就是最大的不同了。
“母親,阿九呢?”
醉月放下咬了小半口的點心,疑問。
阿九呢?這會兒這麼問話合適嗎?
昨晚新娘不就跑了嗎?難道小侯爺昨晚沒發現?一群下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屋內,無聲的用眼神交流。
“阿九?”
老夫人卻是一愣,這稱呼,怎麼那麼彆扭呢?
“就是桑墨九,昨晚才嫁進來,怎麼不來敬茶?”
醉月沒好氣的道。
他似乎是記憶力不大好,昨晚媳婦兒跑了的事情,他都給忘了,大清早的從新房過來,居然這會兒才這麼問。
桑墨九這個名字不叫,叫什麼阿九?
老夫人聽到這稱呼更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