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眾人被救醒之後,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大夫人更關心的是,蘇府的女眷是否受到了侵害,至於婢女死沒死,她才不關心。
蘇晴在山坡商看到來的人是九王爺,內心慢慢安定下來,感覺九王爺就似那天神下凡,專門來解救她而來。於是,她跌跌撞撞的從山坡上衝下來,竟弄得灰頭土臉,這個樣子一點也不美好,更不能出現在九王爺面前。好在,她下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司農和蘇弋走到了另一個山坡那邊,而那對父子也在那邊,她這才有時間來整理自己。
“大夫人,您看蘇弋和九王爺,他們之間好像正如傳言,交情不一般呢。”幾位夫人醒來,就看到不遠處的蘇弋和九王爺在那裡聊天,還挺親密的樣子。
大夫人覺得,憑什麼這個庶出的老四能得到九王爺的歡心,要說樣貌和才學,自己的女兒才是最棒的,入金看九王爺的樣子,也只是個看中女人皮囊的凡夫俗子罷了。
“三妹不可這樣說,蘇弋還未出閣就與男人說說笑笑,知道的人,說弋兒在感激九王爺的救命之恩,不知道的人,就會亂說,那極有可能是有損蘇家名聲的,尤其是三妹,作為蘇府三夫人,這種話更是說不得。”不管怎樣,蘇弋到底是蘇家東苑的女兒,要是名聲壞了,直接影響的可是東苑,她才不會容許別人說三道四。
“大夫人說的是。”三夫人臉色很難看,本來以為這位大夫人是見不得蘇弋好的,尤其是現在傍上了九王爺,估計更恨蘇弋才對,沒想到碰了一臉灰不說,還被教訓了。
看到九王爺過來這邊,大夫人迎了上去,而二夫人看到三夫人受了委屈,就過來安慰道:“三妹,莫傷心,大夫人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要是她家蘇荔和九王爺有染,估計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吧!”
三夫人聽到二夫人這樣說,不快的神色一掃而空,誰家還沒有個好女兒啊,就蘇荔那臭脾氣,有王爺看得上才怪。
妯娌兩個又說了兩句話,也迎了上去,畢竟跟一位王爺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九王爺,老身代表蘇府多謝您的救命之恩。”大夫人說著,施禮感激,後面跟著的人也分分施禮。
司農免了眾人的禮,關切地問道:“讓眾位夫人小姐受驚了,沒想到,在這鄉間山野既然有如此殘忍的山賊,既然被本王遇上,定是不能放過他們的。”
蘇府的眾人是在九王爺手下的兵將的講述中,才瞭解了事情的大概,只是可惜了蘇府枉死的那名婢女。但是,保住了蘇府女眷的名節卻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不知,九王爺可否查探到那群賊人的位置?”二夫人問道,如果這夥人不處理了,等到他們從丹城回來的時候,還是存在安全隱患。
司農笑笑,胸有成竹地說道:“二夫人放心,本王已經派人上山打探,相信不久就會有訊息,只是,此地距離丹城還有一段距離,如果想要在天黑前趕到,不可在此地逗留太久。”
這一點,蘇府的人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這路程才走了一半,就遇到了這種事情,他們帶的隨從,也結結實實的中了人家的圈套,這以後的路,可是走的戰戰兢兢的。
就在這時,蘇晴也將自己收拾的乾淨利索了,她盈盈走來,儼然仙子下凡,就連司農也沒想到,經歷了這種事情之後,蘇晴還能有如此態度,臨危不亂,處變不驚,真的是難能可貴了。
“蘇晴見過九王爺。”蘇晴臉上的笑容毫不露痕跡,就連站在一邊的蘇弋,都覺得她裝作初次見面的樣子,還真的是好呢。
司農伸手免禮,寒暄道:“早就聽聞蘇府二小姐才情過人,知書達理,沒想到卻也是一位妙佳人呢。”
這種甜言蜜語,蘇晴早就聽過了不知多少次,但是在眾人面前聽到這樣的恭維話,她內心還是受用的很,臉上也現出了緋紅。
“九王爺過獎了,臣女學識淺陋的很,實不敢當這才女二字。”蘇晴謙虛有禮的說道。
可是,二夫人卻覺得這是一個推薦自己女兒的絕好機會,連忙說道:“九王爺這真是謬讚了,蘇晴雖跟著陳老夫子學過兩年書,但奈何是女兒家,總不好一直做學問,便也不再去學堂了,在家閒來無事時,也只是讀讀書品品字畫,打發時間罷了。”
二夫人這話說的著實高明,聽上去像是在訴說蘇晴學識不佳,但細品味,卻是將自家女兒誇上了天了。
蘇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母親,這只是女兒的個人興趣罷了,是不該說來與別人聽。”
大夫人看著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的,簡直要把九王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去了,豈不知,這個蘇府還是她這位大夫人說了算的。“九王爺,我們這一路去丹城,不知還會遇到什麼事情,所以,老身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