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是摔門的聲音。
最後，楊慧踩著高跟鞋，咚咚咚地跺著地板，氣勢洶洶地走出辦公室。
理都沒理工位周圍的同事，拎著包包就走出了公司大門。
公司小群裡迅速冒出訊息：
[楊慧被老闆開除了！]
——鹿島遊戲的老闆餘蓉蓉，早就想攆楊慧滾蛋了。
但甲方公司太在意什麼“包容性”了，這讓她一直束手束腳。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甲方公司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說不定過兩天也要暴斃。
已經沒有再客氣的必要。
更糟糕的是：因為之前許夢“公開點名”的操作，鹿島遊戲在國內已經接不到外包工作了。
唯一的翻身希望——《星雲特攻》也爛得史無前例，虧到爆炸！
接海外訂單的希望也徹底破滅。
收入斷絕。
鹿島遊戲，恐怕撐不了幾天，就要步入璐珠遊戲和妙網遊戲的後塵，倒閉解散。
就算現在不開除楊慧，過幾天也一樣要遣散。
但餘蓉蓉太生氣了，一晚上都沒睡著。
醒來後說什麼都要趁著公司還沒倒閉，先把楊慧給炒了！
出了這口惡氣再說！
鹿島遊戲辦公室裡，一些人因為楊慧的滾蛋幸災樂禍，另一些人則惴惴不安，唯恐被殃及池魚。
同時大家也都知道：公司遇到了巨大困境。
別說獎金了，都要開始擔心工資和未來了。
公司內部人心浮動。
公司大門外，楊慧也怒氣漸消，一點點放慢了腳步。
工作沒了，名聲臭了，大V賬號登出了，婚離了，孩子扔給丈夫了，父母親戚也斷絕關係了。
她的一切社會關係和人際連結，到此都徹底斷裂。
“接下來……該怎麼辦？”
楊慧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個問題。
如何賺錢，如何生活，如何……付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