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漢土覺得自己的眼睛猛然清涼舒適,剛才的痛意在這一瞬間似乎消失了,心裡忍不住有些雀躍,看來是找到好大夫了,連忙問道:
“大夫,你說我的眼睛會不會瞎。”
“應該不會,你的眼睛根本就沒有傷口,怎麼會瞎。”老頭回答。
“可那麼多血不是從眼睛裡流出來的嗎?”香全不明白了,插嘴問道。
“那我怎麼知道。”
老頭對著香全翻了個白眼,意思很清楚,你們之間要搞什麼鬼我不管,但不要搞到我這裡來,這種一看就知道作假的玩意兒還好意思問。
同來的幾個村民相視一眼,心裡有了猜想,莫不是香漢土故意將血糊在自己臉上,想要獲得大家的同情或者可憐,以此掩蓋他要給他大哥家的井水下毒的惡劣行徑。
“既然沒有問題,那就回家吧,時間不早了。”一個村民語氣不善的說道。
“對啊對啊,回家吧,漢土可不要忘記給糧食。”另一個村民也說道。
香漢土心裡氣啊,他當然明白這些村民心裡的想法,可他的眼睛真的被什麼東西給紮了啊。
“大夫,診費多少啊?”香漢土問。
“三兩銀子。”老頭冷冷的說道。
“咋那麼貴!”香全咂舌。
“半夜出診銀兩翻倍,還有這藥水可是用名貴中藥調製而成,精貴的很,收你三兩銀子,你得謝謝我今日心情好。”老頭傲慢的說道。
“你是啥醫館,這麼拽。”一個村民問道。
“安民醫館,我東家是馬員外。”老頭回答道。
眾人石化,縣城醫館至少有五六家,他們眼瞎才會來到最黑心的這家安民醫館,也真是運氣頂了天。
看到香漢土幾個灰溜溜的離開,老頭冷哼一聲,藏好二兩銀子,剩下的一兩銀子登記入簿,就診時間嘛就寫明晨。
夥計眼神閃了閃,卻不說話,他也是得了五錢銀子的好處,將這種事情說出來,對他有害無益。
香漢土回到了家,閉上眼睛就要睡覺,原本已經不痛的右眼,忽然又痛了起來,連忙用手去摸,還好還好,沒有流血。
心裡有些後悔沒有跟大夫要些藥水,不然滴一滴入眼,應該能緩解痛楚,想到診費要三兩銀子,還是明日讓香全去吧。
天矇矇亮的時候,田裡已經有了好多村民,昨天陪著香漢土一起去醫館的村民,已經將昨晚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眾人一言難盡的看著拿著鋤頭除草的香成,不知道該說啥好,還有香成今天只是除了自家四畝地的草,完全不管香全和自家老爹的地。
草香成哪裡知道自家老爹的情況啊,他們昨晚回來時,自己早就睡得稀里嘩啦的,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