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謙攔住自己,何老闆先是一愣,緊接著就語氣不善的問張謙這是要幹什麼。
張謙其實現在心裡也很納悶,但納悶歸納悶,眼下可不是追究這魚肚子裡為什麼會有珍珠的事,而是要把剛才沒進行完畢的事情繼續進行下去。
所以,張謙在何老闆質問自己的時候,不由的笑了笑說,“何老闆,你好像忘記了,這桶裡的魚,可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你這是打算明搶?”
“這……”
這句話,還真把何老闆給問的啞口無言。
剛才他也是被心裡的好奇心給驅使,所以才想著再殺一條魚來看看情況,可卻忘記了,這六桶魚,包括之前殺掉的那條魚,跟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畢竟自己這不還沒跟張謙交易成功嗎?
當下,他就笑的有些尷尬了,而張謙則繼續打趣的說道,“一枚珍珠,呵呵,雖然值不了幾個錢,但我相信,應該也沒多重吧,怎麼,何老闆,現在還打算說我這條魚裡藏了什麼貓膩嗎?”
經張謙這麼一說,何老闆這才想起自己讓夥計殺魚的真正用意,立即就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條已經被四分五裂的死魚身上。
反反覆覆翻看了許久,他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
跟那倆夥計不一樣,何老闆可是靠著魚而發家致富的,甚至可以說,他從十幾歲開始就跟魚打交道,什麼樣的魚沒見過?
可眼前這魚,他還真的是首次見到,那魚肉細膩的,簡直可以用絲綢來比如了。
瞬間,何老闆就啞口無言的呆立在了那裡,而張謙則是笑著把他手裡那塊魚肉拿了過來,然後招呼張三說,“叫個人,把條魚拿回去,雖然形狀沒了,但好在剛殺的,還新鮮著呢,中午咱們熬魚湯喝。”
張三應了一聲就蹲下來要去拿那幾塊魚肉,可這個時候卻被何老闆突然給攔住了。
何老闆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的那股戾氣,所存留的則是一臉的殷勤,他笑著跟張謙說,“張村長,不好意思,真的是不好意思,這些魚,這些魚我都要了,您開個價,多貴我都要,要是您還打算稱斤的話,那就稱,包括以後,您這魚塘裡所有的魚,您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價格隨便開?
何老闆可不是傻子,他絕對不會做什麼賠本的買賣,之前想著自己虧點也就虧點算了,權當是花錢買了韓謙豐跟周長文的面子,但現在,他已經完完全全的從張謙這批魚裡看到了商機。
要知道,普通的魚,確實賣不出個什麼好價格,但張謙這裡的魚可不一樣,相信只要自己到時候給這批魚造造勢,那價格,成倍的往上翻也不是沒可能的。
這還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別看望山鄉的魚塘生意都被周氏兄弟倆給壟斷了,但賣魚的大戶,可不只有他姓何的一家。
既然是這樣,那麼競爭肯定也是少不了的,所以何老闆才會有此一說,因為只要有了張謙這邊的魚,相信自己的顧客就算趕,都趕不走了。
何老闆這是低頭了?
是的,他徹底的低頭了,在知道這些魚的品質之後,他已經不得不低頭了。
但他低頭又有什麼用?
他低頭可不代表張謙會低頭,就在何老闆一臉期盼的看著張謙時,張謙笑了笑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好像是何老闆您說的,這生意,您不做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