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謙是被電話給吵醒的。
打自己電話的是王村長,他一方面是想看看張謙還在不在王家村,而另一方面,也是想著看看張謙是不是有出什麼事。
其實昨天回去後,他可是一宿沒睡。
心裡一直在祈禱,希望張謙把人給強了,然後第二天人報警,這樣的話,只要張謙栽了,那他就有出頭之日了。
可當張謙迷迷糊糊的說自己沒事的時候,他的心就一落千丈了。
不過這種心理準備他還是有的,於是就換了一個態度,恭謙的說什麼要是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中午到他家吃個便飯云云的。
張謙沒答應,而是又提起了昨天那件事,就是想要讓民間藝術團去自己牛頭村幫忙表演的事。
現在夢婉兒已經甦醒了,那麼以她的號召力,自然是能夠把曾經的團員都給叫回來了,所以只要王村長這邊沒什麼異議,接下來就是趕緊選個黃道吉日,直接開啟竣工儀式的事情了。
當然了,張謙也肯定知道人王村長是不會有什麼異議的,人不敢,也不會不答應自己的要求,他這麼一問,只不過是出於正常的禮貌問題。
掛了電話,一旁的夢婉兒也醒了,她現在氣色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那俏臉也變得更加動人。
不過就在張謙想開口跟她說點什麼的時候,她竟然再一次的把張謙給撲倒了。
張謙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昨晚人是受了仙氣副作用的影響,也就算了,這怎麼一大早的,人就想那事,還這麼主動,自己可是個男人啊,現在怎麼成了個被動體了。
不過有的時候,被動起來,也是一種享受不是?
在魚水之歡後,兩人這才喘著大氣的重新躺了下來。
休息了一會,差不多中午了,夢婉兒這才說道,“這樣吧,我明天就帶大傢伙過去,你那邊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張謙沒想到夢婉兒竟然是這麼一個雷厲風行的女人,當時就是一愣,不過接著就苦笑著說,“我看還是不用了,我們牛頭村可不比這王家村,沒這麼大的宅子給你們排練,這樣吧,一會你把你手機號給我,我那邊訂好了時間,然後提前點聯絡你,我估摸著,應該也就這幾天吧。”
夢婉兒嬌笑了一下,不過也沒說什麼,就答應了下來。
既然都談妥了,張謙猶豫著就想說什麼,不過聰慧的夢婉兒卻先開了口,“好啦,我知道你忙,你先去忙吧,我還想再躺一會。”
其實張謙就是不知道自己怎麼跟人開口離開。
夢婉兒可跟之前的鄭鶯兒不同,人那是什麼?
要不是後來知道她的身份跟家世,張謙直接能把人定義成潑婦,那天早上,簡直就是天翻地覆,所以當時張謙走的那叫是一個坦蕩蕩。
但夢婉兒不同,她的身世讓人心裡莫名的會有一種心疼的感覺,而且張謙總覺得,自己怎麼好像有點虧欠了人家似得,至於到底是哪裡虧欠了,他也說不出來,總之這種感覺很怪,怪到他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人竟然這麼颯然,而且還主動開了口,張謙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就起了床。
簡單的梳洗完了,張謙在記下夢婉兒的聯絡方式之後,又叮囑了她幾句這才有些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只不過讓張謙不知道的是,當他前腳離開沒多久,夢婉兒突然就把頭扭到了床沿邊,接著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她看著地上那一灘血,笑的有些悽慘,笑的有些哀怨,笑的有些無奈,“為什麼要讓我這麼晚才遇到你,你可知道,我已經找尋你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