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是離了這用膳的地方之後便戰戰兢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邊,伸著腦袋往裡面探了探,未曾發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緩緩走入房間之中,成如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絞盡腦汁想著自己該如何才能討得華採的歡心。
可是半晌之後仍舊是沒有想出什麼頭緒出來,正煩心著,忽而望見吳舟匆匆走了回來,便連忙衝出門外,一把拉住了吳舟的手,“誒誒誒,問你一個事兒!”
吳舟此時正忙著給江漓漓準備傷藥,冷不丁被成如是這麼一把拉住,有些惱,“什麼事兒?”
“你活的時間長,你說說看,如果女孩子生氣了的話該用什麼東西討得她歡心?”
“什麼叫我活得時間長?算起來我也才活了二十幾年,雖然說是做了五百多年的鬼。”
“哎呀你看你這人,不是一個道理麼?”
“好好好,”吳舟曉得成如是死纏爛打的功夫,便無奈回道:“你說的是華採吧?怎麼?難不成你還真對華採動心了?”
“沒有,我心裡肯定是裝著紀姑娘呢!”成如是解釋道:“可華採聽到了我那番話指不定心中怎麼窩火,方才你也看見了她臉上的殺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說不定啥時候叫幾個鬼魅連夜將我殺了也說不準的!”
華採的性子確實是不好親近,而先前在那地牢之中見識過那等傷痕累累的厲鬼之後吳舟也確實是對華採的狠厲有了一些小小的猜想,此時聽成如是這麼一說倒也覺得此事頗為頭疼,猶猶豫豫道:“可是這我也沒有法子啊,你以前不是做過雜役嗎?聽江漓漓說你還挺討那些小姐們的歡心,你如何取悅她們便如何來討好華採唄!”
“你以為我沒試過啊?”成如是哭喪著臉,“原先被關入地牢之中時我什麼手段都用過了,原以為她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可哪裡曉得她什麼都懂!我的那些馬屁話一個兒也拿不上臺面!況且這個時候我也不敢去給她說啊,若是她心中殺意已決,還未曾等我說半句話就直接一刀斬了我呢?那豈不是啞巴吃黃連了?”
聽著成如是這麼一番話之後吳舟正苦著眉頭琢磨此事,可一抬頭就望見蘇慕與江漓漓就要結伴往那鬼王城往被一百七十里的沉獄去了,便連忙道:“此事我也拿不準,你自己且先琢磨著,我得先給江漓漓他們弄一些傷藥去。”
“不成,這事兒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不叫你走!”
成如是耍起了無賴勁,吳舟還真是拿他沒有辦法,忽而心中一亮,道:“這事兒你問我這麼一個大老爺們你也問不出什麼東西啊不是,你還不如去問鬼母,她是女子,對女子心思比我要通透,必定能問出什麼東西出來!”
這番話說完吳舟就連忙甩開了成如是的手,朝著江漓漓與蘇慕兩人奔去。
而成如是微微琢磨了幾分之後心中一樂,心想還真是這個道理,遠遠朝著吳舟喊了一聲多謝,又聽著吳舟回了一句你且滾吧你之後嘿嘿一笑,跑去尋鬼母去了。
原以為江漓漓這一趟會帶上鬼母,畢竟鬼母的實力還是擺在這裡的。可或許是心中火氣沖天,又或許是去的急切,江漓漓好像是忘記了這檔子事。等到成如是趕到鬼母的住所之時鬼母還坐在院子裡邊歪著頭看著那幾只鬼嬰在院子裡邊玩啥。
“鬼母,向你打聽一件事兒!”成如是站在門口衝著鬼母喊了一聲。
鬼母轉過頭來,望見成如是之後問道:“什麼事兒?你站在門口做什麼?進來再說不成?”
成如是想了想,指著鬼嬰道:“那也成,不過你得叫他們不許捉弄我!”
興許是成如是好欺負的原因,這些鬼嬰時不時喜歡拿成如是來取樂,要麼就是晚上扮鬼臉嚇唬睡著的成如是,要麼就是往成如是的靴子裡邊放不曉得從何處尋來的蠍子蜈蚣之類。在路上的那一段時間成如是確實是為這些鬼嬰害慘了,此時心裡邊仍舊是有陰影。
鬼母笑了笑,衝著那些鬼嬰喊道:“先去屋子裡邊耍,等會再出來!”
鬼嬰極不情願,可也不願忤逆鬼母的話,便可勁兒衝著成如是瞪了一眼之後陸續回了房間,不多時,就聽見房間裡邊傳來乒乒乓乓的響聲。
“吃茶麼?”鬼母問道。
成如是面對著鬼母坐下,擺擺手,回了一聲不用了,隨後小心問道:“鬼母,你有沒有生過氣?”
鬼母愣了愣,“你平白無故說這個做什麼?”
“哎呀,你別管,你就是回答有沒有就是了。”
“那肯定有啊,活了這麼久,終歸是有生氣的時侯的!”
成如是臉上一喜,“那太好了。哦,對了,你最近一次生氣是什麼?”